,她若出了什么事,陌轻尘,乃至昭阳的百姓不会不吭声的。”
避重就轻,或者说是避轻就重,墨燃玉轻描淡写地便避开了陌如星这个话题。
“臣侍明白,可德亲王深藏不露,我们若不找机会除去她,将来,她必定会危及陛下的皇位的。与其等到她羽翼丰满,我们不如现在便寻个合适的机会将她除去,以绝后患。”
“她啊,确实深藏不露,且野心不小,是不能留她太久的。”墨燃玉淡淡道。
“那陛下正好借着这次机会将她除去。”
“嗯。”墨燃玉点点头,“这确实是个好机会,只是,该怎么安排,孤还得仔细琢磨琢磨,以免让人抓到了任何把柄。”
“如此说来,陛下同意臣侍的做法了?”李贵君试探地问。
幽幽地瞧了李贵君一眼,墨燃玉点了点头,随即岔开了话题。“好了,你身子还没好全,回去歇着吧,剩下的事,都交由孤来操心。”
纵然不想离去,李贵君却不敢违命,“那臣侍先退下了。”
一边起身,他不忘一边叮嘱,“陛下记得喝参茶。”
“嗯。”
李贵君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地走到殿门处方才跨步大步离开了未央宫。待走过转角,他脸上原本魂不守舍的神情蓦然流逝,只余眸底一片冷然。
呵!她不信他。
那会儿,她居然要让人将他拿下。
可笑,真是太可笑了,他陪伴在她身侧,居然及不上一个遥不可及的陌如星。
陌如星啊陌如星,早晚有一天,他会让他什么也不是,什么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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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十六日,边疆传来消息,位于昭阳与柔然之间的天然屏障祁连山一带的倭辽部落,举兵进犯昭阳边境,已经夺下边疆两座城池,气焰正嚣,此消息一传到昭阳国都天竺城,立即引起朝堂哗然。
昭阳新帝刚刚登基不到一月,已接连发生山匪作乱,边疆部落侵犯等严肃事件,官员们个个陈词激昂,在朝堂上争得面红耳赤,纷纷扬言一定要严惩这些胆大滔天企图瓜分昭阳江山的宵小之徒。
墨惜颜听着突如其来的消息,只是惊了那么一瞬,随即便镇定了下来。
倭辽部落是个小部落,和中国历史上别具特色的游牧民族差不多,是个仰仗昭阳和柔然,靠每年向两国进贡,以此求得生存的小角色,而在两国交界地带,像这样的小部落不在少数。
她曾经听闻,倭辽部落在过去几年吞并了别的几个小部落,隐有发展壮大的趋势,可这样一个生存要看天,还得看昭阳和柔然脸色的小族群,何以突然间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将小狼爪子伸向她泱泱昭阳?
不用多想,这一切,又是一个“计”字,“算计她”的“计”。
墨燃玉,终究是等不及了吗?
心中清明如镜,觉察到对面的陌轻尘投来的“注目礼”,暗中回以一记眼神交流后,墨惜颜微垂着头恭敬地立在原地,等着台上那人说出她的全盘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