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倾心,两见倾情,三见至死不渝。
脑海里想着这句话,宫蓝锦情不自禁地弯唇一笑,如明月洒过沧海,春风拂过绿洲。
曾经,他不相信一见钟情的,可自从见到了墨惜颜,他便信了。
若有人问他为什么偏偏就喜欢上了一个各方面都不是很出色的墨惜颜,他的回答是不知道,就是一种莫名的喜欢,宛如有种魔咒将他和墨惜颜牢牢地捆绑在了一起,连说“不”的机会都不曾留给他。
有人说,若说不出为什么爱一个人,那便不是真正的爱,可他却坚信,能列出条条框框说自己为什么喜欢某个人,喜欢某个人的什么地方,那便不是真正的爱,因为,说不定在未来的某一天,那些曾经吸引人的条条框框,会变成让人厌恶反感的负面。
要住进墨惜颜的心很难,可他不怕艰难,他愿意绕过千难万阻,最终站在她的面前,等着她说出要执他之手与他共老的话。
“不在一棵树上吊死吗?”宫蓝锦笑问,须臾淡淡道:“你这话说得太迟了,我已经吊在那棵名叫墨惜颜的树上了。”
史浩南浑身一震,随即只余叹息消散在心头。
但愿,那个德亲王,不是油盐不进的铜墙铁壁才好……
六角楼里,当小厮为自己换茶,再度偷偷塞一封信给自己时,墨惜颜的手抑制不住地有些抖,说不清是意外还是兴奋导致的。
挥了挥手示意小厮退下去后,她让叶护卫将门关了起来,看着手里和那日如出一辙,没有署名没有落款的信件,她心中忽然生出几许紧张来。
会是苏颜歌吗?
站起身,她本想到外面看看楼下有没有什么行迹可疑的人,但想了想,她放弃了那样的打算。
不管写这信的人是谁,那人既然那般小心,一定是清楚她现在的处境,不会在附近逗留,她如果出去了,非但找不着人,兴许还会让对面雅间的眼线怀疑她的举动。
这么一想,她忽然意识到一个重要的问题,那人既然有那么大的本事知道有人在监视着她,那么,那人一定不会是普通人,到底是苏颜歌?还是别的来历非比寻常的人呢?
在原位上坐下,缓缓地拆开信封,与上封信同样的香味扑鼻而来,墨惜颜不禁怔了怔。
是同一个人?那便表示这封信确实不是某人送错了地儿,真的是送给她的,但这个人究竟会是谁呢?
墨惜颜展开信笺,和上次一样,两张纸,上面那张写着与上封信同样的内容,下面那张则画着与上次同样的画——冰皇后。
沉默良久,墨惜颜缓缓将手中的信笺放下,望着那两张信发起呆来。
苏颜歌,当真是他吗?如果是他,他为何躲着不出来见她?又为何要以送信的方式来告诉她这一切,他现在在天竺城里吗?
惟愿卿心似吾心,相思当无悔……这份情,是从何时开始的?又到底有多深?
想了许久,想不出任何头绪,收起信件塞进怀里,墨惜颜叹一口气,缓缓站起身来,打开了房门。
“叶护卫,回府吧。”
都到这个时候了,看样子,宫蓝锦是不会来了……
“是。”
对面雅间的人瞧见二人的动静,装模作样地喝了口桌上的茶,在二人起身离开之际,也叫了人结账,然后偷偷地尾随在二人的身后。
出了六角楼的大门,墨惜颜忍不住往四周看了看,期许能看到她熟悉的身影,只是茫茫人海,人潮涌动,其中并没有她所认识的苏颜歌或者青桐。
来了又走,是怕见到她吗?怕她的拒绝?
又往附近酒楼茶肆张望了一番,没有在二楼的地方看到宫蓝锦华贵非凡的身形,墨惜颜凝了凝眉。
没有,是她感觉出错了吗?不应该的,刚才那道目光,是谁的?
见墨惜颜站在原地不走,而监视她们的人已经跟到了大堂,叶可欣小声提醒道:“王爷,上车吧。”
“嗯。”低低地应了一声,墨惜颜的目光“依依不舍”地在四处流连而过,最终弯腰进了马车。
马车开启的那一刻,附近的一间酒楼二楼靠窗的位置上,宫蓝锦的身影从窗户后冒了出来,默默地注视着马车驶离六角楼,再缓缓淡出自己的视野,漆黑如墨的眸子里,浅浅幽光荡漾。
你心里终究是有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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