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大抵是对墨紫萱的容忍真的已经到了极限,这才会在登基之前下手。而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因为忙着登基大典的事,她大抵会没那么多功夫来留意墨惜颜的一举一动。
对于墨紫萱,陌玉檀的看法其实与墨惜颜一致,宁可放着大好的利用资源浪费,也万万不可贪图捷径而与之惹上半分瓜葛。
毕竟,除了将来纠缠皇位到底属于谁这件麻烦事之外,谁也说不准,墨紫萱身边的人有没有被墨燃玉收买,或者,从一开始墨燃玉便在墨紫萱身边安插了内线,只等重要时刻,釜底抽薪将墨紫萱彻底铲除。
若她们的动作够快,或许真能抢在内线告密之前将墨燃玉撂倒,但若她们某个环节慢上一分,只怕就是全军覆没魂归荒野,这种不成功便成仁的做法,自然不可取。
而陌玉檀刚才那么一问,不过是她作为内臣尽自己的本分,将所有能帮到墨惜颜的方法提出来而已。墨惜颜不赞同便罢,若真赞同,她最后也会打消墨惜颜心中那不可取的想法。
让陌玉檀意外,或者说让她更加坚定的是,墨惜颜并没有不经思考便采纳她的意见,她选择出山的决定,没有错。
两人商定好由陌玉檀暗中造访那些官员后,一起到了正厅,与陌如星和柳毅攀谈了几句。陌玉檀对柳毅的态度是恭敬的,并不像她的生父那般苛刻。
怕待久了被某些有心人撞见,再胡乱猜疑,陌玉檀很快便离开了。当然,离开西苑时她走的是正门,神色一如平日里的潇洒不羁,待离西苑远了,周围无人时,她便直接翻墙回了自己的院子,没有经过前院。
前院里,严尚琦拿着她临时想的几个问题在那儿反复向陌轻尘讨教,陌轻尘知晓她的意图,不厌其烦地向她解释。
直到,相府的管家福禄前来转达府门外的守卫带来的话,说德亲王和她的王夫已经离去,严尚琦这才装模作样地皱眉冥想,然后恍然大悟地一拍脑门,说她明白了。
喝了许多茶,吃了许多糕点,正事办完了,她也不好再厚着脸皮继续待下去,当即起身告辞。
陌轻尘是两朝贤相,自然礼数周到地起身相送,亲切地将她送至府门外。
她一边说着:“有劳宰相相送,宰相大人请回吧。”然后逃之夭夭似的快步奔向自己的马车,急于去向派她前来的主子回复当朝宰相与德亲王今日并未碰面,德亲王一直待在王夫的生父柳君的院子里,直到离开的消息。
陌轻尘将“客人”送至门外,眼见“客人”急匆匆离去,她当即也转身进府。待走到无人的僻静处,才问她身旁跟着的管家。“福禄,王爷那边可有说什么?”
“与严尚书一道来的随从刚才在院子里转了转,奴侍没敢离开,去西苑与王爷碰头。”
陌轻尘前行的脚步一顿,神色严肃。“看来,新皇的动作不是一般的快,王爷前脚刚到,她后脚便派人跟了来,目的就是想看我和王爷有没有单独碰面,她这般谨慎,今后我和王爷只怕很难找到机会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