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又懂得这么多了?居然还知道牵线诊脉和隔着丝巾诊脉?
瞅了瞅温轻言的背影,当目光再回到秋海棠身上时,墨惜颜的眼神已不似刚才那般亲和温润。“昨日我还觉得你变得乖巧了些,怎么今日又变得这般刁钻?
你可是忘了,温姑娘昨日便替你诊过脉,还是当着外人的面,你若担心我的名声受损,昨日便已经受损了。此刻没有外人在,你何必提那么多古怪的要求浪费时间?”
秋海棠闻言鼻子一酸,喉咙紧得厉害,眼眶也热得有些发痛。
他之所以提这样的要求,虽然有很大部分原因是因为他心里对温轻言莫名其妙的排斥,但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不想被除了墨惜颜之外的女子碰,哪怕只是碰碰手腕也不想。
却不想,墨惜颜一点也不理解他的心情,劈头盖脸的便是一番数落,他心里就像猛然被人割了一刀,痛极了。
瞥见他眸中有水光闪动,一闪一闪的似受到了极大的委屈,墨惜颜不禁双眸一闪。
意识到自己的措辞可能有些过于刚硬,语气也可能有些严厉,墨惜颜放软了神色和语声道:“好了,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牵线诊脉和隔着丝巾诊脉终究是隔了东西,诊断的结果难免有偏差。
你身上的病症才刚有起色,眼下正是仔细观察的重要时期,如若怠慢,只怕病情又会恶化。
我想,你也不希望身子一直不恢复吧?若想早些康复,你便要听温姑娘的话,她是大夫。”
秋海棠直直地看着墨惜颜,见她眸中的光始终澄澈坦然,不似在骗他,他吸吸鼻子,乖巧地点了点头。
“嗯,我明白了。”同时将手放回了原位。“温大夫,你替我瞧瞧吧。”
温轻言轻轻颔首,敛着眼帘将手搭在了秋海棠的手腕上,心中思潮翻涌。
强行压制着心底翻涌的各种情绪,她凝神感受着指尖下的脉动,须臾,收回手站起身道:“公主,秋侍君的烧已经完全退了,至于他身上的疫症,服用几帖药便会好了。
但有一点需要切记,那便是在脓包完全消退之前,他生了脓包的地方千万不能沾水,尤其是不能沾冷水,以防感染再得了其他的并发症。
如果要擦身,那也须得完全烧开的水放凉了之后再用,且力度一定要控制得当,以免擦伤脓包附近的皮肤,当然,最好还是避开脓包附近。”
“嗯,我知道了。”墨惜颜点头应道,然后又问:“不知依温姑娘看,他现在能不能乘马车?”
“乘马车恐怕还不行,马车颠簸,即便在车内铺上厚厚的被子,也极有可能在途中因为颠簸而蹭破皮,引发炎症。
草民刚才去煎药时发现今日的日头颇烈,若接下来的几日持续这样的日头,情况会变得难以控制。”
墨惜颜凝了凝眉,看看秋海棠,她又回转头看向温轻言。“若是如此,那在他彻底康复之前岂非要一直留在红城?”
“恐怕是这样。”温轻言直言道,估摸着墨惜颜心里在担忧什么,她又道:“刺史昨晚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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