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不用这般受人威胁?
秋海棠听着,心中的哀凉与悲痛齐发。“呜……”
一听秋海棠竟嚎啕大哭起来,余旋珞心中一急。“主子,你不要哭啊,外面可是还有人的,别让人听见了,那些人嘴巴都不严实,指不定明天会传出什么不好听的话。”
“我……我连哭都不行啊。”秋海棠万般委屈地诉说,手却是一点不敢怠慢地拉过被子将自己捂了起来,声音隔着被子传出,说不出的压抑和肝肠寸断。
余旋珞立在一旁揪紧了心,却词穷地不知道该说什么。
瞅了瞅房屋中央的大浴桶,他特意压低嗓音柔声劝慰道:“主子,别哭了,早些沐浴吧,过会儿水可就要凉了。”
秋海棠双手拉着被子,依旧在哭。余旋珞心中无奈,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守在一旁,任由秋海棠哭到不想哭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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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墨惜颜回到畅园时,房间里的灯还没有灭,看着投射在墙壁上略显瘦削的影子,她挑了挑眉。
景墨?还没睡?
推门而入,房间里的人因为她的突然回来猛然一惊,扭过身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她笑笑,打趣道:“有这么惊讶吗?”
盯着她看了许久,待确定真的是她回来了,而不是因为自己心中所想出现的幻觉,景墨方才回道:“公主不是说不回来了麽?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后面的话,景墨很想问,却不敢真的问出口。
“我说的是没准,可没说一定。怎么,你就这么希望我今晚住在那里不回来?”墨惜颜微笑着,径直走向一旁的软榻随意往上一躺。
“……”景墨摇摇头,不知该用什么言语才能准确表达心中所想,又不让墨惜颜误会或者曲解他的意思。
“不是就好,若你点头,我就该怀疑自己在你心中是什么形象了,也该怀疑,你是不是很讨厌我这个人。”见到美色理智便飞到九霄云外的人,这是墨惜颜最鄙视的。
“对了,你不困么?怎么还没睡?”墨惜颜问着,眼珠滴溜溜一转,月眸中忽然窜上一层晶莹耀眼的光。
“你该不会是在想,你认识的我居然是这样一个人,见到美色就昏了头,明明知道秋侍君那人来府里的目的不单纯,竟然还要亲近他。”
景墨一怔,愣愣地摇摇头,脑海里思维处于混沌状态。那句“你是不是很讨厌我这个人”,就如一句咒语在他的脑海中盘旋,让他再也理不顺其他任何浅显易懂的话。
“噗……”从未见过他露出如此天然呆神情,墨惜颜扑哧一笑。“景墨,你若是不困的话,就帮我弄些热水来吧,我洗洗睡了。”
景墨陡然回神,看看笑得开心的墨惜颜,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噢,我这就去,公主稍等。”
眼看他的背影消失,墨惜颜脸上的笑意渐渐褪去,留下的,是郑重。
今晚的一出戏,那秋海棠已经被吓得够呛,她早就料到,就算是出身青楼的人,看见sm这样的玩意儿还是会怕。
从今往后,秋海棠估计会见到她就想躲,她再也不用担心他会整天主动黏在她身边窥探她的隐私。
至于七公主那边,她也不怕秋海棠会告诉七公主她是个变态,对那方面有特殊的嗜好。
一旦秋海棠说了,估计七公主会更欣喜,会认为她离储君的位子更远了,相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还会认为掌控了她的一个把柄,可以用在非常时刻抖出来,让她于皇位彻底无望。
换言之,她今后的生活会安稳一些,因为少了一个会时时刻刻处处针对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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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际弥漫着一层厚厚的黑云,阴沉沉地压着九州大地,似有暴风雨即将来临,疯狂洗涤九州沃土。
这日,金銮殿光线黯淡,似黑夜袭来之前仅剩一点能看清双手五指的光,连人的脸都只能看到个模糊的轮廓,表情是奸是诈难以分辨。
直到宫侍搬来几颗夜明珠置于大殿两侧的六根盘龙柱上,这素来庄重威严的朝堂,才有了几丝明亮的气息,不仅是光线变得明亮,连无形笼罩于朝堂的黑色气压也被驱散了开去。
随着高台上明黄身影款款走来,台下的人瞬时跪了一地,模样端谨肃穆。墨惜颜跪在其中,与众人一般神色,不敢造次。
待站起身,她头颅微垂,视线直锁住她脚下的那一尺三寸地儿,默默听着墨芊月和官员们的互动,时不时装模作样地点点头,心思却是一半在朝堂,一半神游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