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我们之间只有买卖,何来的你救我一命?”蓝星尘不屑,宫家的人从来都是吃人不吐骨头,不然,她的姐姐也不会落到这步田地,有家不能回。
她才不信宫御睿会那么好心!
“很好,蓝星尘我就怕你忘了这点,你可要记好了,我们之间只有买卖,宫家从来都不是做亏本买卖的家族,以后你可要多注意些你的言行举止,万一有个好歹,可别说我没事先提醒你什么。”宫御睿冷哼,为蓝星尘的无知而不悦。
肖恩并不是他的亲信,他是老头子宫伯懿留在他身边的一个保镖。
昨天他虽然说动了宫伯懿放过蓝星尘,可并不代表宫伯懿不会再起杀意。
宫家从来都是危机四伏,稍不留神怎么死了都不知道,而蓝星尘那女人却未意识到。
“宫二公子并不需要你刻意提醒,我很清楚我们之间的婚姻只是一场买卖,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处理好!”‘亏本生意’这四个字从宫御睿口中说出来的时候,蓝星尘还是忍不住愤怒至极,肖恩只是为她指路,难道这也算见不得人或是让他蒙羞的举止?
他们宫家还真多规矩!
叩叩叩…叩叩叩……
这时车窗被人敲响。
司机在外大声喊道:“宫二公子,蓝小姐要试婚纱的地方到了。”
车厢内对峙的气息因车窗上的声响而停滞,宫御睿缓缓起身,理了理身上昂贵的意大利西装坐直了身躯,继而推开车门,径直下了车。在外面等蓝星尘下车。
只是,等了半会,蓝星尘依然没有任何的动静,宫御睿不由朝车内望去,只见蓝星尘还在车里摸索,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蓝星尘,到了,还不下车?”宫御睿不耐烦地催促。
“我的导盲棍不知道掉那了。”蓝星尘一边在车座底下寻找导盲棍,一边冷漠回答着宫御睿。
没有了导盲棍,她不知道该怎么进去试婚纱。
“你的导盲棍不在车座底下。”宫御睿在车内搜索了一圈,发现各个位置都没有她的导盲棍。
如果没记错的话,她手里拿的那根棍子应该遗落在别墅。
蓝星尘没有理会宫御睿,听到他说车座底下没有她的导盲棍,蓝星尘便将目标放在车座上,然,她将前后的车座都摸索了一遍,她还是没有找到她的导盲棍。
“蓝星尘,没有了导盲棍,你就打算不进婚纱店了么?”宫御睿紧紧蹙眉,却不知道为什么硬是没有动声色静静看着蓝星尘在车座上摸索,直到蓝星尘将整个车座翻了个遍她依然没有找到导盲棍,宫御睿才出声。
“谁说我不进去?”蓝星尘咬唇,摸索这么久也没找到,她放弃了找导盲棍。
事实上,她是不想让宫御睿看轻了自己。
“那好,你抓着我的手臂下来,我可不想让满大街的人说我宫御睿堂堂一个男人欺负一个盲人。”宫御睿勾唇薄薄的唇溢出一丝淡漠的笑意,那笑意却不达心底。
“不用这么麻烦宫二公子,我自己能下来。”宫御睿的笑声在她耳边是那般的刺耳,他这样冷酷的一个男人,他的好意她受不起。
宫御睿伸出去的手僵持在空中微微尴尬,蓝星尘摸索着车门缓缓下车。
只是,车槛有些高,蓝星尘一脚踏空,从车里跌了下来。
膝盖磕到了地面,地上的碎石再次将她的膝盖划破了皮。蓝星尘狼狈的倒在地上,她眼眶腥红,自尊心在宫御睿面前碎了一地,她本以为宫御睿会狠狠地挖苦她一番活该或是一番冷嘲热讽。
然,下一刻,她却被人腾空抱离了地面。
“蓝星尘,这就是不听话的下场,自讨苦吃!”宫御睿挑眉,本想甩掉蓝星尘这个大麻烦,只是,想到以后她们还要合作,宫御睿便只好横抱起蓝星尘走进婚纱店,省的她又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宫御睿,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进去。”这里是大街上,还是大白天,和一个男人这般亲密的搂搂抱抱蓝星尘格外的不习惯。她不停地在宫御睿怀里挣扎着想下来。
“蓝星尘,你不怕惹来更多的目光,你就继续。”多少女人求他抱她们,他还不屑!蓝星尘那女人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蓝星尘一听有很多的目光落在他们两人身上,蓝星尘脸颊涨的通红,一头扎进宫御睿怀里,将自己的脸埋起来。她不喜欢别人异样的目光,更不喜欢人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