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
忆起往事,荣华也笑了:“就是那次,被这家伙正好经过撞上了,起了几句口舌,他就把我的玉佩抢走了,我可是一直记恨到现在了呢。怕挨骂也没敢跟美人娘说实话。”
“原来是这样。”琥珀明白过来,松了口气,说,“刚才看公主那么担心他的样子,我还以为公主跟他有什么呢?倒是我想岔了。”
“跟他有什么?”荣华略一怔忡,很快气红了脸,“谁会跟这色胚有什么?”
色胚?琥珀闻言,忍不住又抬眸看了她一眼,眼里含着些意味不明的情绪。不是就小时候见过一次吗?怎么还知道他是个色胚了?
荣华没发觉琥珀眼里的异常,还在气咻咻继续说着:“我倒确实是担心他,怕他死了,白费我那么大劲儿把人拖回来,以前的帐也没法跟他算。”
看着她气冲冲的模样,琥珀没忍住低声笑了起来。这可还是她头一次见她家的霸道公主被气成这样。她转眸看看床上的男人,光就模样来说,倒是跟她家公主挺般配的。
过了不多久,姚太医就也到了,看到床上男人的伤势,亦是一惊,很快仔细检查了一番。
“怎么样,姚伯伯?他死不了吧?”荣华在旁看着问。
姚太医亦是天衣中人,时任太医院院判,今年七十多了,须发皆白,不过身体还硬朗的很,就算背着个沉重的药箱,依旧行走如风。
“现在还活着,就死不了了。”姚太医面上起初露出的惊讶神色已褪了去,镇定自若的在床边坐下,脱了外袍,挽起袖子,打开药箱,开始给男人处理伤口。
他先拿棉布沾了烈酒清理的伤口,也幸亏男人现在昏迷不醒着,暂时没有知觉,要不然,光这清理伤口,估计就要疼的他去了半条命,要知道,他身上的伤口横七竖八、大大小小有数十条呢,光清理就要费多半个时辰。清理好伤口,还要涂药包扎,小的伤口还好,抹上药,包好就成了,大的伤口可就没那么容易了。他肚子上、背上、腿上还有三四条伤的极深的伤口,皮肉外翻,有两条甚至深的都能看到白生生的骨头了。姚太医就直接用针并特质的肠线,帮他将伤口缝合上了,再抹药包扎。
待所有伤口都处理包扎好,都一个多时辰过去了,男人浑身上下几乎都裹了纱布,跟木乃伊似的,倒是他那张脸始终完好无损,一点擦伤都没有,神奇的很。
“他身上伤太多,暂不好挪动,千万让人守着,别让他随意乱动,”姚太医坐到桌边,一边写着方子,一边嘱咐,“虽然所有的伤口该包扎的已经包扎好,该缝合的我也已经给他缝合了,可还是要谨慎些,要是不小心裂了就麻烦了。过两天我再过来看看给他换药。他身上还有内伤,又失血过多,得好好养着,估计不躺个十天半个月起不了身。”说着,他顿了一下,突然又想到什么,转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男人,面上露出些许赞许之色,“不过,这小子也够能耐的,看他身上的伤,起码跟不下十个人缠斗过,又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活下来,也算是厉害了。”
荣华听着不由皱了眉犯起难来。厉害?对啊,她怎么忘了,他身手可好着呢,要不然以前也不会接连在他手里头吃亏了,现在,趁着他伤着,她还能随意摆布他,以后呢?
默了片刻,她问姚太医:“姚伯伯,你那儿有没有什么药吃了能让人暂时废了功夫的?”
姚太医听着一诧:“小姐要这种药做什么?”
荣华向旁边床上躺着的男人瞥了一眼:“等他好了,怕留不住他。”
姚太医诧异的看着她嘎巴嘎巴眼,唇边缓缓勾起一抹暧昧的笑:“怕留不住他?怎么?咱们小姐是看中他了,想霸着不肯放他走了?”
“什么看中他了?他是我的仇人,我是怕他跑了没处算账去。”荣华气红了脸,粗声问,“到底有没有?”
“有有有,小姐要,哪会没有。”姚太医连连点着头,脸上暧昧的笑意不减,“其实,老头子我倒是觉着这小白脸模样生的实在好,小姐就是想要留下来霸着其实也挺不错的。其实,小姐救了他,就是他留下来以身相许也是应当的。”
“姚伯伯……”荣华气的忍不住尖声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