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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儿显得有犹豫,不过还是将木头人推到骆尘的身前,道:“这不是我的东西,我才不要。”
骆尘道:“这东西也不是我的,照你这么,我也不可以要了。”
红衣儿道:“这不同,这东西是鹤盟主送给你的,就算是你的了,你当然可以要了。”
骆尘道:“鹤盟主送给我,我既然可以要,那我送给你,你当然也可以要。”
“这……”
红衣儿没想到绕着绕着,竟然被骆尘给绕了一回。
“不过,天下人都我毒死鹤盟主,夺走了他身上的宝物,为什么你却这宝物是鹤盟主送给我的?”
骆尘不禁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红衣儿顿了顿,好像想了一下,才道:“虽然傲天门和其它六大门派掌门都这么,不过我听爹爹和几位伯伯、叔叔,其实真正的凶手就是他们,你只不过是他们找的一个替死鬼。真姐姐也,他们这样做,就是想要把我们的注意力转向你,暂时躲避一下谋杀武林盟主的锋头。他们一害死鹤盟主,就向天下人宣布他死的信息,盟主被你毒死,他身上所带的宝物也落到了你手中,天下正道人士听武林盟主被人毒死,自然不会相信你这个只有初涉修为的子有这么大的能耐,但是要他们对付傲天门加上六大门派,与他们叫阵,他们却自付实力不足,不过不给武林盟主讨一个清白,于情于礼都过不去。但是傲天门和六大门派又给了他们一个台阶,于是,他们就假装糊涂,也跟着你就是杀人凶手,要跟你讨回公道,他们知道跟你讨回公道那要比跟傲天门和六大门派讨回公道简单得多。至不济,他们还可以,武林盟主的遗物在你手中,当务之急就是要夺回武林盟主的遗物。”
这就是天下正道吗?哼,也不过是一群贪生怕死、欺软怕硬之辈。骆尘听完,气不打一处来。
“不过,红衣儿口中的这位真姐姐倒是分析的头头是道,只是不知道她到底是何方神圣。”
骆尘脑中想着,口中却道:“那你认为呢,鹤盟主算不算我杀的?”
红衣儿怔了一下,道:“我觉得,就算是你毒死鹤盟主的,你也是被他们所骗,你可能根本就不知道酒中有毒,要不然,以鹤盟主的明察秋毫,一定能够看出你的心虚。”
骆尘道:“只可惜天下人并不像你想的这般,他们都认为我与傲绝他们同流合污,最后没了用处,自然被他们出卖。我是罪有应得。”
红衣儿道:“你人这么好,以后天下人一定会知道真相的,还你一个公道。”
骆尘道:“但愿如此。”
天色已晚,骆尘在附近捡了一些干柴,堆在一起,燃起了篝火。
此时,两人正围在篝火旁,用树枝窜着野鸡,慢慢地烤着。
“你真厉害,怎么抓到它们的,这些野鸡可狡猾了,我没靠近,它们就跑了,用刀射也射不着呢。”
红衣儿一脸钦佩地望着骆尘,嘴儿个不停。
“这个啊,你是千金姐,自然不懂得抓这些野鸡的土方法,偶尔出去打打猎,也不过是游玩一场而已,有没猎物根本无足轻重,但是,这个世界上很多的人就是以打猎为生,打不到猎物,他们就要饿死。”
“那你以前是以打猎为生的吗?”
“不是,不过,我却是从贫困之中过来的,为了生存,必须要会很多的东西。”
“呼,没想到世上还有这么多的苦命人。”
“别了,烤焦了。”
一股焦味随着轻风四处扩散,闻起来是那么的香。
“啊,我的烤鸡。”
红衣儿被骆尘一提醒,连忙将手中的野鸡翻到另一面。可惜,刚才只顾着话,手中的烤鸡一面还没熟一面已经烤焦。
骆尘闻着烤鸡的香味,才记起自己已经整整一天半没有吃任何东西了,现在是在是饥肠辘辘。
“喂,你干嘛抢我的烤鸡。”
骆尘稍一分心,手中的烤鸡却被红衣儿抢了过去。
“我没有抢啊,我跟你换。”
红衣儿撒娇地着,将手中烤焦的烤鸡递给了骆尘。
骆尘无奈地摇摇头,拿着烤焦的烤鸡,大口地吃了起来。
“你真好,你叫骆尘是吧,以后我就叫你骆哥哥好了。”
红衣儿得了便宜,自然要卖下乖,亲切地叫骆尘“骆哥哥”。
“骆哥哥”,这三个字,又勾起了骆尘的心事。
“不知道水儿过得如何?我这个做哥哥的,却没有保护好她,真是该死。”
骆尘想着心事,眼中却盯着红衣儿。红衣儿被骆尘盯得不好意思,转过身去。骆尘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连忙也别过脸,望向其它地方。
突然,骆尘发现,不远处有许多亮光,忽明忽灭,而且朝着他们而来。
“有人来了。”
骆尘提醒道。
红衣儿却道骆尘在骗她,没有回过头来。
“要不要躲躲?
骆尘接着问道。可惜红衣儿好像被骆尘刚刚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举动给吓着了,以为骆尘只不过是想骗她回转过身去,依旧没有理会。
“师叔,山上有火光,一定有人。”
不远处,一群人举着火把,其中一个眼尖的青年向一位明显是带头的长者道。
长者其实早就看到了,不过还是满意地对眼前的弟子了头。
“那里的人不一定是大姐,这样吧,你们继续搜寻,安飞,你随我过去。”
长者完,一脚尖,朝着骆尘他们掠去。
身后那个叫安飞的青年人,连忙使劲跟了上去,但他和他师叔的距离,一下子还是拉远了,两个人的实力,在这个简单的举动中,就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另一边,骆尘正打算要不要躲一躲,突然劲风扑面,一条人影已经赶了过来。
“不好,来人的速度竟然这么快,没有时间躲起来了。”
骆尘也没料到,来人的速度竟然这么快,想要出声提醒红衣儿都来不及了。偏偏红衣儿这个时候还在闹情绪。
“罢,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来之,则安之。”
骆尘心念一闪,远处的人影已经掠到了他们身前,好快的身法。
火光照着来人,来人一身书生打扮,素衣飘飘,头发上扎着玉带,双眼炯炯有神,一脸肃穆,嘴下方的山羊胡子也梳理的井井有条,让人一看就知道他是一位生活极有规律的人。
来人瞪了骆尘一眼,继而转向红衣儿。
“衣儿,怎么不回家?你不知道你爹爹有多着急。”
红衣儿一听到这声音,连忙转过身来。
“乐叔叔,你怎么来了?”
红衣儿撒娇地道。
来人好像与红衣儿很熟,拍拍红衣儿的脑袋瓜儿,温和地道:“我来还不是为了你这个调皮蛋,你知道你没有回家你爹爹和娘亲有多着急。”
“那乐叔叔呢?”
红衣儿调皮地嬉笑着。
来人被红衣儿逗乐了,一脸肃穆的面孔不禁也露出微笑。
“乐叔叔自然是最担心你的。”
着,他脸色突然一变,转向骆尘,厉声道:“在下尤乐,敢问公子姓名。”
“尤乐,好名字,人生如棋,生死尤乐。从此人刚刚的步法中就可以看出,他至少是大成巅峰境界的修为。话也是直指重,没有丝毫拖泥带水,这就是宗师境界的人。果然值得钦佩。”
骆尘正想道出自己的姓名,却望见站在尤乐身后的红衣儿不住地朝他使眼色,显然是让他不要以真名字示人。
“红衣儿要我这样做也是有道理的,现在自己形同武林公敌,身份暴露,随时可能会有生命危险。不过……做人如果做到连自己的真姓名都不敢示人,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我骆尘可以死,可以默默无闻,可以被天下人都误解,但绝对不可以忘了自己的底线。一个人的名字,不仅仅是几个简单的无意义的字的组合,它代表了一个人的精神,是一个人的象征。它是一个符号,最神秘的符号,守住自己名字的尊严,也就是守住自己的尊严。如果连真名都不敢拿来示人,那不就是代表着自己不敢用真面目示人。这样做人,还算是人吗?”
做一个人,至少要做一个有尊严,在人前可以抬得起头,问心无愧的人。这,就是骆尘心中做人的道理。
“乐叔叔,他是我路上遇到的一个朋友,他叫……”
红衣儿正想为骆尘解脱。
“在下骆尘。”
红衣儿愣了一下,继而用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骆尘,不明白他脑中到底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