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我不会有什么事吧?”我艰难地问,总觉得上了贼船。
解铃道:“放心吧,有我呢。就算没我,你的身体天赋异禀,也会没事的。”布匠估巴。
我只好再一次跨进浴缸,随即‘阴’森森的冷意又泛了上来,后背‘毛’发森森俱竖。解铃让我蜷缩着躺在浴缸底部,一想到这里曾经死过三个人,我真是腻歪,可又没办法,只好这么躺下去。
一躺下来,就感觉这浴缸竟然幽深无比,我像是躺在一口井的下面,抬头上看,竟然恍惚中有井底看天的错觉。觉得浴缸口特别,解铃的脸像是在很高很高的地方‘露’出来,我整个人如同被一口莫名的空间给吞没了。
我吓得一‘激’灵,深怕自己掉进浴缸里出不来,伸手把住浴缸边缘,马上坐起来。我满头都是冷汗,心脏噔噔噔跳着,气都喘不匀。
“怎么了?”解铃疑问。他用手‘摸’‘摸’我的头:“这么凉。”
我把刚才的感觉了一下,解铃眉头紧缩,在地上走了两圈,疑‘惑’地:“奇怪奇怪,这件案子果然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咱们再试一次,如果有预想不到的危险我会停手的。”
我深吸口气,稳定自己的情绪,为了廖警官,为了无辜的往生者,我拼了,谁让我是上师转世呢。
我再一次躺在浴缸底部,解铃看看我,然后一缩头不见了。正迟疑时,突然卫生间的灯全灭,一片‘阴’森的黑暗。不远处传来解铃的声音:“罗稻,我要开始了,一会儿如果有料想不到的危险,你可以自行处理,别忘了你身上还有上师传下来的鬼面杵。”
对啊,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鬼面杵我可是随身佩戴,绝对降妖除魔的利器。
我调匀呼吸,焦急而恐惧地等待着。这时,忽然我看到卫生间的远处亮起一微弱的光亮,随即响起“咚咚”的声音,好像是解铃在敲打着什么。
一边敲,他一边开始诵经。经文悠悠绵长,听不清是什么,就像是站在很远的地方唱山歌,每一个字都拉得余韵无穷。我正出神地听着,突然“吱呀”一声,卫生间的‘门’开了。
这扇‘门’的开启声音非常蹊跷,无从判断解铃从里面打开了它,还是有什么人在外面推开了它。
随即又传来关‘门’声和浓重的喘息声,以及沉沉的脚步声,像是一个人累极了,正蹒跚着走进来要洗个澡。这个人一步一步走向浴缸,越来越近,我的心猛地提到嗓子眼,牙‘床’子发痒,恐惧到了极。
这时,浴缸上面忽然亮起了光,我情不自禁抬头去看,这一看差没把我吓傻了。
解铃举着一盏白蜡烛站在浴缸旁,他的模样变得非常凄厉吓人,脸上僵硬无表情,尤其两只眼珠居然全部翻白,嘴角微微上挑。最恐怖的是,他背后居然拖着一个黑黑的影子,这个影子就像是附着在他的后背上。
影子又高又大,模样极其狰狞,如果硬要我形容,很像是一条站立的狂犬。
我吓‘蒙’了,磕磕巴巴地:“解铃……你……”
解铃像是进入无意识状态,他没听我话,而是自顾自地行动。他把白蜡烛倒转,大头朝下,把蜡油滴在浴缸边缘,然后把白蜡粘在上面。
做好这个,他把手伸到浴缸外,不知在掏什么,再拿出时看得我心惊‘肉’跳。他拿出了一个黑‘色’的垃圾袋。
他探身进浴缸,用手‘乱’抓,一下抓到我的衣领,我被勒得出不来气,他开始把垃圾袋往我的头上套。
我心脏狂跳,顿时明白,解铃肯定是感应凶手的情绪,现在他完全进入了凶手作案的现场,他和凶手合二为一。
我该怎么办?完全没有了主意。
是顺应他完成凶杀过程,还是用鬼面杵反抗呢?
正在犹豫的时候,黑‘色’垃圾袋套到了我的头上,紧跟着解铃用极快的速度把脖子上的口给扎上。我感觉‘胸’口发闷,拼命的张大嘴呼吸,垃圾袋随着我的气息时而贴在我的嘴上,时而吹了出去。
情急之中,我忽然发现自己简直笨死了。那些死者死的时候,是被未知毒素麻痹,手脚又被捆,他们死的没办法。而我不一样,我有手有脚,能自如地活动。想到这里,我赶紧用手把垃圾袋在嘴部捅了个窟窿,可以随意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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