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个:“五分钟以后动手?”
另一个言简意赅,了一个字:“是。”
“都检查过了?”先前那个问。
另一个还是这个字:“是。”
先前的那人:“黄老板了,到时候赌资咱们哥俩拿,他一分钱不要。”
“呵呵,”言简意赅的:“这是咱们拿命换来的,他敢要?他要一个试试!”
两人不再话,站在‘尿’槽前,抖了几抖,分开出去。
我赶紧从蹲坑里出来,心翼翼来到厕所外面,看到这两个黑夹克顺着山路来到不远处一个山岗上。那里有一片树林,两人藏在树后面,好像拿出一个黑‘色’的大背包,不知在捣鼓什么。
我眼皮子狂跳,预感到了要有大事发生,连滚带爬跑进棚子里。陈皮还挤在人群里吆五喝六,我过去拉他。陈皮不耐烦:“三儿,你自己去玩吧,没看我赢了吗?我要赢死他。”他对着对面恶狠狠地。
对面居然是穷鬼老七。穷鬼老七握了一把钱,乐的嘴都合不拢。这些天没见他,他居然镶上满口牙,衣服也干净利索,腕子上戴着表,脖子上挂着链子,有暴发户的意思。
穷鬼老七摇摇手里的钱,笑眯眯地:“陈皮我的钱都在这,有本事都赢走吧。”
“我日你哥,你看我怎么赢你。”陈皮大汗淋漓,顾不得擦,要去台面上压钱。
我拉住他,低声:“赶紧跟我走,要出事。”
“什么?”陈皮没听清:“三儿,你再烦我,别我真翻脸了,没看我这几把都赢了吗。”
我看看表,离刚才已经过去了四分钟,那种焦躁不安的情绪弥漫全身。我不由分拉着他,往外拽。
陈皮拼命挣扎:“三儿,你想干什么?”
我急得大骂:“要出事了!”
我这一嗓子特别大,赌场一瞬间突然诡异的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在瞅我们。我和陈皮站在‘门’口,面面相觑,紧接着下一秒,其他人又开始兴奋地大叫,重新投入到赌博里。
我把他拉出棚子,他‘阴’着脸:“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指着对面的山上:“刚才我上厕所,看到有两个穿黑夹克的人鬼鬼祟祟,好像在商量什么事,他们要打劫这个地方。”
陈皮一边往山那头走,一边哈哈大笑:“三儿,我发现你真够搞笑的。两个贼要打劫这里?这里是什么地方,保安这么多,除非他们手里有机关枪,把人都给突突了。”
我:“他们五分钟以后行动……看看表,现在正好五分钟。”
陈皮不耐烦:“好了,不跟你了,我得进去好好赢赢老七,看见他我就搂不住火。”
他转身要走,表已经过了五分钟,应该没事吧,真的是自己多想了?我正要和陈皮一起往回走,就在这时,突然轰!一声巨响,一股强大的冲击‘波’推过来,我和陈皮像两片纸糊的纸人一样飞出去。飞出去的瞬间,时间拉得极慢,我看到不远处赌博的棚子,突然之间炸得四分五裂,防雨篷布无影无踪。就好像把所有的人、钱、赌博装置、木头、石块都塞在一个炸‘药’桶里,突然燃,所有的东西一瞬间全迸‘射’出去,天空下了一场偌大的雨。
我和陈皮落在地上,好半天我耳朵嗡嗡作响,眼前一片模糊,天和地都是红彤彤的一大片,这股由人的肢体和泥土以及其他‘乱’七八糟东西组成的“大雨”足足持续了十几秒钟,一直下,一直下。
我亲眼看到一只血淋淋的断手落在不远的地方,手指头似乎还有知觉,动了一动。
整个脑子一片空白,耳朵什么也听不见,我大口喘着气,看着不远处的赌场变成一片狼藉,地上有个很明显的黑‘色’深坑,周围一个人都看不见,入眼的全是残肢碎片。
这时,我模模糊糊看到从山上走下来两个人,正是先前的黑夹克。他们快速走到爆炸地附近,张开一个黑‘色’背包,快速地抓着地上散‘乱’的钞票往里面放。
其中有个人抬起头看见了我,他好像对同伴着什么,然后大步流星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把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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