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铃‘揉’‘揉’眉:“麻烦。先休息吧。然后去五号码头看看。”
天也晚了,我们就在这里休息。躺在‘床’上,脑子‘乱’嗡嗡的,各种稀奇古怪的念头在里面‘乱’跑,好不容易睡着了,做了许多‘乱’七八糟的噩梦。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外面天光大亮,我‘迷’‘迷’糊糊坐起来,看到桌子上摆着热气腾腾的豆浆油条,解铃早已醒了,正‘插’着‘裤’兜看着外面昏沉沉的天空。
看我醒了,他,吃东西吧,他一早买来的。
折腾这么久,我也是饿了,拿起油条狼吞虎咽。解铃没吃,有些伤感地看我。看他眼神很怪,便问怎么了。
“这次事件,我是脱不了责任,完事之后,必须到‘阴’司销案。这一走,不知多长时间。”解铃。
我放下油条,用纸巾擦擦手,不知什么好。
解铃把随身挎包打开,从里面取出一本书扔给我。我接到手里看着,这是一本仿穿线古书,上面是手写的简体字:秘传万法。我愣了,还记得以前在他家的桌子上,曾经看过这本书,不过当时是繁体字的原装版本,上面没有标符号,看的一个头两个大。
我翻开书,里面都是简体字,密密麻麻颇有风骨的手写,写的是楷,一笔一划,清清楚楚,中间还有用不同颜‘色’的笔做的标注。
“这是?”我问。
解铃:“这是我手抄的法书《秘传万法》,这一走遥遥无期,我没法教你什么,先给你这本书看吧。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去问辉或是南华。这里的法术有些简单,有些复杂,依你个人能力来看,不要勉强,不要想着一口吃个胖子,能看多少看多少。”
我眼睛有些发‘潮’,他这话的意思有像‘交’代遗言。
“你这次到‘阴’间去,会不会出事?”我问。
解铃摇摇头,舒了口气:“我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好。”
“不都‘阴’间最公正吗,难道那里的神神鬼鬼不知道你们在阳间干过什么?”我问。
解铃笑:“听过彭祖的故事吗?彭祖活了八百八,他的秘密就是贿赂判官,把写有自己名字的生死簿卷成卷儿藏在夹层里,任谁也不会勾去他的名字。这个故事有戏的成分,但明一个问题,‘阴’间是有漏‘洞’可钻的,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映照其中。”
“‘阴’间到底是什么样?”我好奇地问:“是不是和阳间差不多,有一群鬼在管着‘阴’魂。”
“很难用人类的语言描述。子非鱼安知鱼之知,想知道‘阴’间,死了自己去看吧。”解铃道。
一句话把我堵住,我们简单收拾了东西,退房出来。在街上拦了辆车,直奔五号码头。
五号码头是江上一座重要的货运码头,承担着市里煤、炭、建材货物的运输,遍地都是煤炭的粉尘,随处可见大货车后屁股跟着一阵烟。
江水微澜,靠着码头修建一排三合板的平房,供码头‘混’生活的人住的。江里飘着数条平底船,江水灰暗浑厚,从江边看过去,一片灰‘色’。这种不是纯,略带棕‘色’的,透着暗暗的凝重。
一艘船停靠在码头,一群工人正在卸船,天这么冷,他们只穿了薄薄的衣服,有的还卷着‘裤’‘腿’。
解铃把珠拿出来,在手里捻动,珠子焕发出异样的光芒。他抬起头看了看,目光落在那一排简易房上。
“哑巴就在那里。”
我们一起走过去,不时有货车呼啸而过,卷起漫天灰,我们赶紧挡住脸。深一脚浅一脚,来到简易房前。这些房子已经形成一个复杂的棚户区,里面又脏又‘乱’,遍地污水。
区‘门’口蹲着个汉子,吸溜吸溜正在吃面条,他满脸灰,饭碗脏的看不出原‘色’。
他直直地看着我们,没有话。
解铃碰了碰,示意我去看房‘门’。‘门’檐上,有一个灰‘色’的圆形标志,里面一上一下写了两个很古怪的字。上面那个字应该是“天”,可是那两横上长下短;下面的字是“国”,可框里的是个“王”,而不是“‘玉’”。
“太平天国。”解铃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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