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走岔,差走火入魔。当时情况很危急,我如果不施下重手,很可能就会横死当场,我相信黄珊珊会没事的。他擦擦嘴角的血迹,很是歉疚地。
我没话,心乱如麻。
解铃拍拍我的肩:黄珊珊,她会没事的。
我苦笑:你没事就好。
解铃摇摇头:八家将驱魔我是不能参加了,真气走岔,再布驱魔大阵我恐怕不能活着走出来。
那怎么办?我急切地问。
解铃没话,看看黑暗的天空,喃喃:只能冒一次险了。
他从包里拿出纸钱递给我,让我洒在车的旁边。我用手电照照,死在车里的应该是个女人,穿着红色衣服,手里不知为何拿着一卷卫生纸,在脚下似乎散落着一个白色的药瓶。听解铃,这个人已经死了。真是莫名其妙,这人突然之间开着车到这里,服毒自杀。
我问解铃是怎么回事。
解铃告诉我,这个地方阴气太盛,而且被圣姑布下了鬼阵,能向外散发一种负能量。不但招惹孤魂野鬼,也能吸引意志薄弱有自杀倾向的人来到这里轻生。在这里死的人越多,鬼阵的威力越大,它就像一个巨大的漩涡,把阴魂野鬼全部吸收进去。如果不再处理,这个地方很快就会成为鬼城。
到这里,他的声音居然都有些颤抖:这个圣姑手笔很大,而且才能通天,我现在越来越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她是我的一个老相识。
纸钱扔满车上,解铃本想超度车里轻生女人的亡魂,可真气走岔,也只能作罢。看样子,只能等八家将聚首了。
我们慢慢走出去,铜锁来了电话,救护车已到,他们跟着车到了医院,黄珊珊已经推进急救病房。
我和解铃打了车直奔医院,经过一晚上的折腾,黄珊珊已无大碍,只发现几处轻微骨折。想想也是寸劲,她从二楼摔下去,下面正好停了一辆车,实际空中坠落距离并不长。黄珊珊已经恢复神智,左臂缠着绷带,一身病服,看起来倒也楚楚动人。
我们照顾了她一宿,四个大男人疲乏至极,尤其解铃,身体连遭重创,显得极为萎靡。黄珊珊这女孩别是懂事,知道了前因后果也没怪罪解铃,只是开玩笑,解铃现在欠她一条命。
解铃笑着,行啊,你要想取随时来拿。
黄珊珊眨着眼道:解铃,我要正经向你求一件事,希望你能答应。
你吧。
黄珊珊:你们八家将去破我姐姐自杀那地方的鬼阵,能不能带着我去?
解铃哈哈大笑:可以,不过你和我一样,属于伤残人士,只能打外围,不能进楼。另外,也得看你伤势恢复得如何。
黄珊珊做了个健美造型:放心吧,本姐身体刚刚的。
铜锁揉揉眼屎道:珊珊,你啥时候做姐的,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你给我滚。
这几天,解铃和铜锁给我制造机会。我天天往医院跑,让我妹妹在家煲好汤,我端着保温壶拿给黄珊珊喝。黄珊珊摔伤的事没告诉父母,只有她几个闺蜜和同寝同学知道,我每次去都能看见好几个青春烂漫的女孩笑笑。
去多了,她们也认识了我,互相开玩笑,珊珊可是班花,罗哥你要泡我们家珊珊,可得抓紧机会。
我嘿嘿傻乐,黄珊珊瞪我一眼,反驳我们只是好朋友。我听得意兴阑珊。
这天我接到解铃电话,八家将众人档期都安排好了,今天晚上到他家商量事,让我也去。他这样的聚会拿到江湖上,日后谈起来也算美谈,这叫英雄会。
我搓着手,有兴奋也有紧张,真想看看这些高人啊。
黄珊珊更是不安分,听有这样的热闹,非要见识不可。她恢复得挺好,我只好答应了。
晚上,我们从医院溜出来打了车到解铃家,还没上楼就看到楼下停了好几辆豪车。我和黄珊珊对视一眼,果然来了高人。高人配豪车,这都是有讲的。
到了解铃家,开门的是铜锁,还没进去就听里面热闹沸腾,人声飞扬。正在高声话的人我一听就听出来,正是三太子的乩童辉。我们走进厅堂,这里摆满了凳子椅子,乌泱泱一屋子人,真是高朋满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