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太医是老熟人了,进来见过礼,融着珠帘给裴晓晴探脉。
裴晓晴安静地坐着,只等刘太医探完后,便还是想去护国寺。
青槐和绿萝两个也早就进屋收拾东西了,要见王妃,接王妃回府,该带去的东西可不少呢。
周嬷嬷就立在一旁守着,二奶奶身子应该很康健,这些日子人还长丰润了很多呢,怀孩子那也是不久的事,既然以前怀过一回,就说明二***身子是适合怀孕的。
但出乎意料的是,刘太医这次的脉却探了很久的时间,而且脸色凝重,又有几分不确定。
裴晓晴原本只当是个平安诊,并没有放在心上,结果刘太医半晌都没做声,探了左手探右手,两只手的脉都探过后,起身就往桌案边走。
周嬷嬷就急道:“刘大人,您倒是说句话啊,二***身子应该很康健吧。”
刘太医提起笔,很快就开了一副方子递给周嬷嬷,对她道:“二***身子倒是无漾,只是……”
裴晓晴急道:“只是什么?”
刘太医就问道:“二奶奶以前可是吃过避子汤?”
裴晓晴怔道:“不曾啊,怎么……”
刘太医便一脸讶异道:“不可能,二奶奶以前应该长期服用过避子汤,后来有一段时间没有服用后,就曾有过一次身孕,但很不幸的是,那个孩子却早早流产了,而您流产过后又极度悲伤愤怒,导至郁结胸腹间,如今您已经是宫寒体质……”
裴晓晴的心就随着刘太医的话往下沉,她流过产,刘太医并不知情,他不但探查出来,而且诊治出当初自己的心情极度郁闷忧郁,说明他的医术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刘大人,您……您说什么?您说明白些,二奶奶还能不能再怀孕?”周嬷嬷的脸色瞬间一白,揪住刘太医的胳膊问道。
“这个下官不能枉下断论,只是二奶奶如今的身子着神不太适合怀孕,她以前喝过太多的避子汤,再加上流产后并没有好生保养身子,想要再怀孕至少得等调养好身子以后,不过,就算调养得当,下官也不能打包票二奶奶就能怀上孩子。”刘太医耐着性子对周嬷嬷道。
裴晓晴简直如遭雷击,不能怀孕……避子汤……
这两个消息把她的好心情击得粉碎,好象顿时从云端陷入了泥沼一样。
周嬷嬷也是怔在原地,如呆痴了一般,怔怔地看着裴晓晴,眼圈儿泛红。
青槐和绿萝两个从里面出来,听了这话,顿时也是一脸的难过,裴晓晴苦笑了笑,让青槐送包了包封给刘太医,并送至二院外头。
刘太医走后,青槐就怒道:“避子汤?二奶奶,刘太医不会是蒙古大夫吧,您何时喝过避子汤?还说是长期服用?你嫁到宁王府也不过年余,宁王府上上下下巴不得您早早有孕,又怎么可能让您喝避子汤呢?”又对周嬷嬷道:
“嬷嬷您说是吧,王妃那时还在府里时,就很盼着二奶奶早些给二爷生外娃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