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七夕想想就觉得头大,实在觉得难以启齿,她也知道,这件事情如果让北堂弦知道,那必定是石破天惊的,以北堂弦的性格这件事情绝对会是一个不死不休的结果。北堂云的死活安七夕不在乎,但北堂弦不一样,他是安七夕的全部,她决不能容忍北堂弦有一点意外。
“唉。”安七夕这几天叹息的时候明显增多,无意识的把玩着手中的珠子,房间里面静悄悄的,丫鬟们也不敢再出声了。
“怎么又叹息?又不舒服了?”晴朗的略显冷漠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紧接着一双绣着祥云的短靴踏了进来,一身略显沉闷的墨色长衫包裹着北堂弦那颀长挺拔的身躯,他俊美的容颜上带着淡淡的疏离,目光在触及安七夕的时候瞬间软化。
丫鬟们看见美若神邸的北堂弦,一个个面红心跳,却也因为北堂弦的冷漠而心惊胆颤,矛盾着退了下去。
“真是个妖孽,一回来就搅乱人心。”安七夕戏虐的看着北堂弦,嗔道。
最近她特别爱打趣北堂弦,丫鬟们矛盾的样子让安七夕觉得很有趣,刚开始的时候还是有些不舒服的,毕竟这些丫鬟也是女人,天天觊觎自己的男人谁都不会舒服,但是问过管家才知道这种现象已经持续十几年了,也没出什么事,安七夕也就懒得计较了。
北堂弦挑着剑眉既不跨到她身边,带着一身淡淡的好闻气息做到她身边,长臂一捞就将她捞进怀中,冷着声问:“家里要是没有你这个小妖精,本王还不回来搅乱人心呢。”
安七夕扭着身子笑他,眼角眉梢都带着娇媚,让人移不开眼,看得北堂弦眼热,按住她的小脑袋就低下头来吻住她如画的唇瓣,肆意品尝,用尽手段,只想让她沉浸在自己的热情之中。
“刚刚为什么又叹息?你最近几天怎么总是唉声叹息的?”北堂弦放开她被吻的红彤彤的唇瓣,气息不稳的问道,眼神流淌着怜惜。
安七夕心头一跳,又忍不住想要告诉北堂弦那晚的事情,可是她还都没开口,也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北堂弦却先说话了,低沉的嗓音里带上了一层令人毛骨悚然的杀机:“是不是因为那个西赢来的仇七?”
“啊?”安七夕一愣,错愕的看着北堂弦,却猛然看见北堂弦眼中那明亮明亮的光芒,犀利,冷酷,又充满睿智,安七夕的心头狠狠的跳了一下,她竟然因为北堂云的事情而忘记了安初一那个定时炸弹,忍不住脱口而出:“你知道她是谁了?”
“哼!”北堂弦冷哼一声,北堂弦冷着的脸终于缓和了下来,捏着她秀气的鼻尖佯怒道:“你以为能瞒住我?你就是想瞒着我,可偏偏有人不知死活的往上送呢。”
“什么意思?”安七夕傻乎乎的看着北堂弦,觉得他变得很高深莫测的样子,继而连忙说道:“我可没有想瞒着你,我是忘记了她的事情了,可是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安初一这次回来竟然用一个新的身份出现在众人面前,西赢的使者,仇七。
这是谁都没有想到,一个原本已经死了的人,竟然又突然回来,谁都不会轻易相信,并且这个人还用外国使者的身份来对抗她自己的国家,这样的人简直令人唾弃,安初一要是聪明的话,也不会自己揭自己的短吧!
安七夕之所以当时没有揭穿安初一,就是因为考虑到安初一现在的身份毕竟不同,如果当中让安初一难看,那么大的就不止是西赢的脸面,还有北鹤的!安初一那天无意识一个可耻的叛国者!
“迷糊,你都能猜出来,我怎么就不能猜出来?你以为每个人都很笨?你以为安放就猜不出来?”北堂弦冷笑道,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面色有些阴郁。
“到底怎么啦?是不是安初一又出什么幺蛾子了?还有,她到底是怎么回事?没有死,却变成了西赢的人,还练就了一身武功,这太不可思议了,才短短三个多月,怎么可能呢?”安七夕有些急切问道。
“他们还是一样的卑鄙和龌龊,不过现在倒也没有什么动静,但我也有些后悔了,当时那一箭怎么就没射进她的心脏。省得她还有力气来对付你。”北堂弦阴森的说道,对于安初一的憎恶已经到了一定程度。
“他们?还有谁?难道是安放?”这个老不死的!安七夕眸子闪过一抹厉色,继而拉着北堂弦的胳膊,窝进他的胸膛里,柔声道:“北北,不管他们有什么阴谋诡计我们都不怕,我只要你健康平安就好,他们如果再作恶,这一次,我们也不要手下留情了。”
不是她安七夕心狠,而是她是在和那便宜爹爹和姐姐亲不起来,而且这两个人百般的陷害设计她,让她痛不欲生似乎是他们的乐趣所在,对于这样阴险恶毒有没有人性的人,安七夕是绝对不会手软的!
北堂弦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光亮与笑意,沉声道:“好,这一次,我们决不手软!凡是再敢来招惹我们的,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夕儿,你的一句话就让我充满动力,不管安放那个老狐狸和安初一那贱人再有什么阴谋,我都不会再因为顾忌你和他们的血缘关系而犹豫不决了。
“对了夕儿,我把你的奖品带回来了。”北堂弦突然笑着说道。
“什么奖品?”安七夕疑惑的看着他,却发现他眼睛已经看向了门口,安七夕的目光追逐着北堂弦的目光,人多里也听到了一阵阵沉重的脚步声。
“这是?你将深海玉玲珑塔带回来了?”安七夕猛地从北堂弦身上蹦起来,不可置信的说道,旋即小脸上露出一抹热切却又被一些疑惑取代:“皇上会同意你将这么贵重的东西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