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瑛埋怨道:“你这是做什么啊?陈兄弟不醒的时候你急的跟个热锅上的蚂蚁似的,现在兄弟他醒来了你又说他!”
陈梦生谦声道:“大嫂腹中胎儿没事吧?我在亡灵塔里还一直为这事担心呢。”陈梦生着话一出,屋里的三人皆是大惊失色。
上官嫣然又惊又喜道:“大嫂……你……,恭喜大嫂喜得贵子了啊。”
齐瑛和项啸天对视了一眼,项啸天摸着脑袋窘道:“做神仙就是好啊,连这事都瞒不了他。媳妇,咱们就不要藏着掖着了,你都快八个月的身孕了。整天跟着我们东奔西跑的,万一伤了孩子就不妙了。”
陈梦生咯噔了一下,难道真的是自己走火入魔了吗?为什么在楚州府遇到的事他们竟然全都不知道了啊?或许是自己真的走火入魔了?陈梦生尴尬的笑了笑道:“天底下难道会有那么奇怪的梦吗?让我感觉是那么的真实,我差点就一只千年寒玉中的冰蟾给害了。呵呵……”
项啸天愁眉道:“兄弟,你这是做了什么梦了啊?你看你说的没头没脑的话,把我们都说糊涂了。什么千年寒玉中的冰蟾啊?它要把你给怎么着啊?”
上官嫣然擦抹着眼角的泪痕道:“梦生,你一昏迷就是好多日,要是你有个什么好歹的。你让我……”
“没事了,嫣然你别哭了嘛。我好像是梦到了咱们在楚州府时,被一群守城的恶兵打劫了。一怒之下我们就打杀了那帮狗才,后来又遇上了楚州府中一万七千多个游魂,他们都是被金人害死的赵立部将和在楚州府的百姓。再后来我们就为了去解救他们的游魂,去破除囚禁他们魂魄的亡灵塔。只是他们的魂魄早已经给塔里的怨魔给吃了,也不知道是地藏王菩萨解救了他们没有……”陈梦生像是呓语的述说着亡灵塔之事,上官嫣然忽闪着大眼睛好像也被陈梦生说的事勾起了些许回忆碎片,怔怔的出神不说一句话……
项啸天上前走到陈梦生面前,伸手搭了搭陈梦生的额头道:“没发烧啊,怎么尽说些不着调的胡话啊?”
陈梦生眼尖就看见了在项啸天的衣服里有着一道烧灼过的淡淡印痕,手腕一翻掀起了项啸天的身上的衣服道:“大哥,你这是在什么地方烧的?”
项啸天是从来没在意过自己的衣服,被陈梦生如此一问低头看了看道:“我也不知道衣服是从什么地方烧的啊,咦?这破洞里怎么还有个红色的东西啊?”项啸天干脆脱下了外衣,在衣服的烧灼印痕里果然隐藏着不易察觉的一抹红色。
“哎呦,这……这……这是什么玩意啊?怎么火烧火燎的烫啊?”项啸天仿佛是被衣服里的东西咬了一口,急忙甩手从他手里飘飘荡荡落出了那根陈梦生塞的朱雀羽。朱雀羽遇风马上化成了一道火红的惊鸿,蓦然腾空而起划过窗户向西疾飞消失在了天际。
项啸天破口大骂道:“见鬼了,平白无故就被咬了一口,啊呀,都被咬出泡来了。兄弟,那是什么东西啊?”
朱雀羽的出现,让陈梦生知道自己绝非是做了一个梦,楚州府里遇到的游魂是真的。想必是地藏王菩萨已经破除了亡灵塔,解救出了楚州府的游魂故意抹去了项啸天他们的记忆。唯恐泄露了天机,会给他们招来天谴。既然是这样,陈梦生装傻充愣道:“什么东西?我没看清啊?”
齐瑛手指头轻轻的戳了戳项啸天的脑门笑道:“都快当爹的人了,还咋咋呼呼的。回屋去我帮你挑了燎泡上点药吧,这里就让他们好好说会话吧。”
“香兰姐,你……”上官嫣然羞的直跺脚,齐瑛拉着项啸天就出了屋子。
陈梦生笑着坐起了身子,一摸身上的生死薄和判官笔都在翠竹宝甲中安然无恙,袖里的降魔尺也在,心里才放心了不少。上官嫣然关上屋门转身道:“你这是在找什么呢?”
陈梦生抓起上官嫣然的柔荑摇头道:“我要好好看清你的手,要不是看见了这手。我真的怕会在亡灵塔里失去了你,嫣然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上官嫣然点了点头道:“我原本不知道,可是刚才听你说的依稀在我脑海里隐隐约约的就有了些奇怪的东西。可是我就偏偏想不起来了,只要你能没事了还去想那些干什么呢?”上官嫣然并没有抽手,一直就和陈梦生的手紧紧相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