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了……”赵立发愁的叹道。
五月的春夜本是万物生机勃勃的,可是在楚州府城中却是一片死气沉沉。城外躺着横七竖八的尸首上余烟未尽,守城的宋兵在城头警惕的看着金人中军大帐的一举一动。那个穿着尖角帽的官员已经进账许久了,但是就没有出来过。他们绝不会想到就在金军大帐之中正在酝酿着一场重大的阴谋……
斡离就这样一动不动冷冷淡淡的看着完颜昌,桌上的高粱酒是原封不动的摆放着。完颜昌被斡离看的浑身不自在,忍不住问道“大巫师你在看什么?是不是这酒不合大巫师的口味啊,此酒是攻下山东时,勃烈极将军送我的。大巫师要是不爱喝尽管开口,在这里存有宋国的许多美酒呢!”
“哈哈哈……”斡离大笑着就是不说话,对着完颜昌是不住的摇头。完颜昌瞪起了眼睛,脸上有了三分愠怒之声正要发作,却看见斡离目光扫了扫帐中侍酒的金兵。
完颜昌大手一挥道:“你们都下去吧,别站在这里妨碍了老子和大巫师的酒兴!”金兵跪着一施礼就退出了营帐。
“大巫师,你什么话就直说吧。这里一个外人都没有了,帐中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完颜昌喝了口酒道。
斡离笑着问道:“挞懒,不知道是高粱酒好喝,还是御酒好喝啊?”
“什么意思?当然是御酒要比高粱酒好喝,可是御酒岂又是常常能喝到啊?大巫师你言中有话,究竟是想要说什么?”完颜昌把酒杯往桌上一掷问道。
斡离摇头道:“我笑你贵为盈哥之子,是太祖皇帝阿骨打的堂弟。却让个养子完颜晟做了金太宗,可惜你样样要比他强的多,是你这个元帅左监军做的太舒服了吗?还是你甘愿给完颜晟为将?”
完颜昌听了巫师斡离如此大胆,竟然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暴跳起身一脚踢翻了长桌抽出腰刀大喝道:“斡离,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当今太宗皇帝怀有异心,我先劈死你这乱臣贼子!”完颜昌手起刀落朝着斡离的脑袋横刀劈来,斡离他不慌不忙身子都没动。脑袋就突然冲天而起,悬在空中大笑,完颜昌知道斡离的本事不小,可也是第一次看见斡离施展。盯着斡离慢慢飞来飞去的头颅,惊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斡离道:“我今日将金兀术连夜赶回燕京就是想给你一个大富贵,既然你死心塌地为完颜晟为奴,那我也就算了,此事就作罢了。你好自为之做你元帅吧,斡离告辞了。”斡离的脑袋飞回道腔子上,脖子转了几下后打开帐门就要往外走。
完颜昌大喝道:“大巫师留步,你方才说的可是真心话?你可是太宗皇帝身边的人啊,如何会说要送我一个富贵呢?”
斡离轻笑着回到了帐中,手里一晃就把完颜昌的腰刀插入了刀鞘。坐下问道:“我与太宗皇帝的关系元帅你是不知道?还是装傻充愣?自太祖阿骨打仙驾,完颜晟坐了大宝后每每的总是排挤于我。挥兵大宋若非是想我为他施术攻城,早已经是想杀我了。我是冒着性命不要来助你挞懒的,你要是不信我,大可把我给杀了。”
完颜晟登基做皇帝对别人来说那都无所谓,他是阿骨打同父异母的兄弟自幼给完颜昌的父亲做了养子。完颜晟做了皇帝马上就封自己为元帅左监军。可是在完颜昌的心底一直渴望着更大的权欲,斡离让他始终是半信半疑。要是他能有本事帮着我去夺得帝位,为何是自己不去做皇帝?
完颜昌想了一会大笑着说道:“我已经酒喝多了,不知道大巫师是准备送我怎么样个大富贵啊?”
斡离用手上指天下指地,沉声说道:“我要送你一个天下,不知道你敢不敢要啊?能坐天下的人,必要天时相助地机为辅,今日我来楚州府已经看见地机就在眼前了。才知道你就是你逆天成龙主之人,不过地机现在还未成熟。”
完颜昌揉了揉眼睛道:“大巫师的话,我怎么就越听越糊涂了啊?什么地机啊?又这么才能让地机去成熟啊?”
斡离狂笑道:“楚州府里的赵立就是个愚忠之人,他的头上有着冲天的怨气。他就是那地机,但是楚州府的怨气还不能达到逆天而行。挞懒,你且坐在这里静观,我去将那楚州府里把怨气再加重些。等到天时一到。我就能下降头把楚州府上万人魂收入亡灵塔,他们的怨气足以逆天帮你坐上大宝……”斡离话音刚落一颗脑袋腾空而起,如疾风般飞向了楚州府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