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狡兔三窟
第一百七十九章狡兔三窟
项啸天含在嘴里的鸡肉碎末,不知道是继续送入齐瑛的嘴里还是该自己吞下去了,愣怔着一动不动的看着齐瑛。齐瑛的苍白的脸色中飞起了两团绯色,笨拙的女人容易制造难堪,聪明的女人却善于化解尴尬。而齐瑛偏偏是非常聪明的女人,她在项啸天给她喂水时就已经模模糊糊的醒了,苦于在路上失血过多全身无力眼皮如灌了重铅一般。项啸天的所作所为齐瑛虽然是不能看见,可是心里却是明明白白……
齐瑛看到项啸天满面的羞愧之色涨红了脸细如蚊音道:“项大哥,真是难为你了。”
“哦,哦,哦……你……醒了啊,那个鸡……是我见你不能吃东西才喂你的……不对,不对……不是我喂你的。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香兰姑娘你要打要骂我都没有一句怨言,但是现在先欠着成不?你眼下的伤口还没愈合,真的不该多说话的留着元气等我兄弟来就好了。”项啸天就像是个闯了弥天大祸的孩子,低头结结巴巴的道。齐瑛在夜暗一片的船舱里看不见项啸天的窘相,要不是听到他浑厚的说话声,实在是很难联想起往日里威风八面的项啸天一双铁拳打的敌人胆战心寒也会有怯懦的时候。
项啸天僵硬的保持在原来的动作,依然是半抱着齐瑛倒不是项啸天想占她的便宜。项啸天是真的脑袋里成了空白的混沌。船外春寒料峭,齐瑛依偎在项啸天的怀里仿佛是模模糊糊的又回到儿提时代,在自己受伤的时候总会有爹爹齐长水坚实的臂膀抱着自己,渐渐的齐瑛阖上了眼帘昏昏沉沉又晕过去了……
齐瑛这一觉睡的很踏实,直到被伤口的一阵剧痛惊醒,睁开明眸还看见项啸天如泥塑木雕般将自己搂在怀里一夜,此时的项啸天就像过年时才能在徽州庙会里看见的阿福不倒翁一样摇摇晃晃的打着盹。从齐瑛心里就莫名的泛起了一阵涟漪,自己是个上过花轿被古家少爷一纸休书的女人,虽没有过夫妻之实但却有过夫妻之名。自己对古家只有报恩之心,就未有过像现在心如撞鹿的情愫,可是如今自己的命已然是朝不保夕还去想这些干什么啊?矛盾在齐瑛的心里反复的煎熬,两行清泪悄然无声的簌簌滑落滴在了项啸天的胸膛上……
项啸天突然惊醒,瞧见齐瑛泪流满面急声道:“该死,我怎么就睡着了啊?香兰姑娘是我弄疼你了吧,香兰姑娘你听我解释是因为你后背上的伤口粘结住了衣服,我就是怕你睡在船舱板上会挤裂伤口,所以就这么抱着你,我……我绝无轻薄姑娘之意……你就别哭了好吗……是我的错,我这就放你下来……”项啸天双腿被压了一晚上早就已经麻木了,完全是靠一只手撑着舱板一点一点的挪到船舱里上风口让齐瑛尽可能的靠舒服点。
齐瑛是又羞又臊等项啸天退开后道:“怎么上官姑娘也受伤了吗?一直就没看见她动过啊?”
项啸天回头望了一看角落里蜷缩着的猴子尸身道:“他是长的瘦小有点像丫头,但他不是上官嫣然。他是李家的家奴叫我给杀了,我担心李家会来查我们,就将他扔在那里冒充丫头。你别害怕,我想这会儿丫头也差不多找到我兄弟了,咱们出去的时候快要到了。”
“项大哥,这是怎么回事啊?上官姑娘怎么又能出去了啊?”齐瑛一脸困惑的弱声问道。项啸天就把齐瑛昏迷之时发生的所有事一五一十的全说了,当齐瑛听到项啸天是为了自己才重新将钥匙给了看守,回到这里来救自己时眼泪一下子又夺眶而出……
就在两人说话间,大船传来轻轻的摇晃震动,竟然是停了岸。项啸天趴在船舱缝沿上朝外张望,脸色是愈来愈凝重跌坐在舱板上久久的不说话。齐瑛在一旁问道:“项大哥,你怎么了?”
项啸天攥紧了拳头狠狠的打在船舱厚实的木板上道:“李家这帮龟孙子把我们看来是要带到安庆府去,我跟丫头都以为是去铜陵的啊。两地相差近千里呢,等陈梦生去铜陵去找我们时,这帮龟孙子早就到安庆府藏踪匿迹了。”项啸天冲到船舱门前大喊大叫,却被个昨夜替大嘴班的汉子隔着门呵斥了回去。项啸天绝望的在船舱铁门上拳打脚踢,等他精疲力尽后仰面躺在船舱里看着命悬一线的齐瑛,心里唯一的希望是陈梦生能识破李家兄弟的奸计……
且说上官嫣然一路马不停蹄的逆风飞往宜城,飞了有二个多时辰那天可就到半夜了,长江里的枉死恶鬼都被上官嫣然头上显露出来的淡淡灵光所吸引探出了江面。从枉死恶鬼中一南一北忽有两个恶鬼,更是在长江里年深日久化成了两道滚滚的黑烟掠过江面紧追上官嫣然而来。上官嫣然没想到自己是刚出虎口又遇上了恶狼了,平时有陈梦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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