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虽然心中气恼那个黑衣人的轻浮无礼,但也只得装作无事,速速回到了暖香院。
令她惊异的是,此时的暖香院竟然一片沉重,连一个玩乐的士兵也没有。
见到郁璃回来,玉纤道:“方才右将军还来找过你呢,我们也都担心你遇到危险,你去了哪里?”
郁璃思绪一转,回道:“我从城北的府邸出来,自觉无聊,便在城中随意走了走,怎么,出了什么事?”
原本倚在栏边的香鸾听见郁璃如此问,便笑道:“这事儿啊,可出大了!你可知,今夜城中竟来了敌军的探子?”
郁璃闻言,倒抽一口气,原来那人竟是敌军的探子!
站在郁璃身边的玉纤察觉到郁璃有一丝不对劲,连忙问:“你怎么了?脸色这样苍白!”
郁璃摇了摇头,道:“我有些累了,请容我先回房休息。”
“怎么?你当真是累了?”香鸾挡在郁璃面前,不怀好意地问:“究竟是累了,还是心虚?”
郁璃抬起眼,目光直迎香鸾,声音平静地道:“我为何会心虚?香鸾姐姐这般说话,难道是怀疑我?”
香鸾一甩绣帕,无限妖娆地围着郁璃打量起来,她就不信,这郁璃能不露出一丝马脚!当日在宴会上,郁璃抢尽了她的风头,还使得古岑涯将她推倒在地,现在,她倒要给郁璃一点颜色看看!
哼,敌军探子,这个罪名,就算是右将军,也无法为她开脱吧?
一旁的玉纤也在打量着二人,她虽知道香鸾向来是个嫉贤妒能之人,但郁璃是右将军的女人,料想香鸾不会拿她怎样吧。
谁知,这时候香鸾竟然发现了郁璃发上的一根枯草,而且,郁璃的裙摆上也有些许污迹!
香鸾大笑道:“郁璃,我看你还是从实招了吧!今日ni去了城北府邸,随后又做了些什么?”
说罢,香鸾捻起郁璃发上的枯草,在众人惊讶的目光里,对郁璃道:“你说你在城中散步,那这枯草又如何解释?”
郁璃这才有些慌了,身子也不由得不稳,这枯草必定是方才被点穴道之后沾上去的,但又怎么对香鸾说呢!
“郁璃,你是不是没话说了?”香鸾的笑容更浓,她终于看见了郁璃无助的样子。
“香鸾姐姐!”画绢从人群里走出来,道:“郁璃是右将军的人,你这样怀疑她,我看有些不妥,不如请右将军来,在作定论。”
“右将军?”香鸾的眼睛阴狠地看向画绢,怒道:“我不防直接告诉你,如果证明郁璃就是敌军探子,那么右将军也脱不了干系。”
听到这话,郁璃终于是忍不住了,她道:“我的事与右将军又有何关系?我说过,我只是一个普通军妓,并不知有什么敌军探子,即便你是这暖香院的管事,你也不能污蔑他人!”
香鸾这才知道,郁璃也并不是外表看起来的那样柔弱,看来,不对她施以惩戒,她是不知道这暖香院谁说了算了!
“好!”香鸾恨恨地点了点头,“你不承认你是敌军探子没关系,那么你先解释清楚你发上的枯草!若是你解释不清,你照样要受到暖香院的惩罚!”
玉纤连忙道:“香鸾姐姐,大家都是好姐妹,何必这么较真?”
玉纤又何尝不知,暖香院的管事是有权利教训军妓的,香鸾口中所谓的惩罚,便是杖责。
香鸾推开玉纤,对郁璃道:“怎么样,你是选择解释,还是选择领罚?”
郁璃沉默片刻,一字一句地说道:“领罚!”
香鸾冷哼一声,她唯一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女人竟如此倔强,若是换做一般女人,恐怕早就跪地求饶了吧!
但此时话已说出,香鸾只得道:“美翠,还不去取刑具!”
美翠正欲应答,外面却传来两列士兵整齐的步伐之声,随后常颌走了进来,他照样是那样随性洒脱,不过此时眼神中也有了一丝不快,他大喝道:“香鸾,你好大的胆子!”
香鸾一惊,但也故作镇定,问:“不知香鸾做错了什么,竟惹得右将军如此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