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古岑涯立刻拉住她,道:“急什么?我让你走了吗?”
郁璃一阵无语,心里也难免惊恐,她并不是第一天认识古岑涯,只是经历了那么多之后,她却越来越看不懂他,也丝毫猜不透他接下来要干什么。
相比于郁璃的紧张而言,古岑涯却是一脸轻松,他暗暗扬起了嘴角,引着郁璃坐到了桌边,道:“我听闻你与常颌曾共饮三百杯,今日,可否也陪我小酌?”
郁璃推开古岑涯的手,道:“将军若是想要饮酒,大可去找别人,郁璃送完衣裳便要回暖香院,耽误不得……”
岂料郁璃还未说完,古岑涯便凝眉道:“怎么,这就是你作为一名军妓的态度?郁璃,你究竟还是做不来!”
郁璃一怔,随即明白了古岑涯的意思!是啊,作为一名军妓,陪人饮酒不过是最为平常的事情,难道自己连这个也不能做?还是因为,陪着的人是他?
这一刻,郁璃不由得想起过往的一切,古岑涯对她而言,与一般的男人又有何差别?
想到这里,郁璃一笑,对古岑涯道:“方才是我错了,我竟忘了自己的身份。”
说着,郁璃走到古岑涯跟前,动作娴熟地倒了一杯酒,然后不待古岑涯反应过来,她轻巧地往他大腿上一坐,搂着他的脖子,巧笑倩兮……
她将那酒含在口中,然后攀上他的脖子,迎上了他冷冽的嘴唇,轻启朱唇,巧送嫩舌,最后嘤咛一声,将口中的酒液送进了他的喉中……
这时方回过神来的古岑涯猛然站起身,他狠狠地将郁璃推倒在地,咆哮道:“你这不要脸的女人!信不信本将一剑杀了你!”
他知道,这是她的挑衅!可是,当他想到,她有可能会去这般伺候另一个男人,他就气得想要杀人。
郁璃跌坐在地上,依旧笑得灿烂,她道:“郁璃不知哪里惹怒了将军,难道是郁璃做得不够好?”
说完,郁璃更是不怕死地看了古岑涯一眼,然后当着他的面,一点一点地脱去了衣衫,直至身上只剩下一件大紫色的肚兜。
古岑涯终于再也无法忍受,他发出一声如狼般的怒吼,然后飞快地将郁璃从地上抓了起来!
郁璃本以为他会一掌打在她的身上,可是出乎他意外的是,他竟然没有。
他一双眼睛腥红地看着她,竟然有种郁璃看不懂的悲伤,他哑声道:“我们别再这样了,好吗?”
郁璃有些失神,似乎是没有听懂。
古岑涯一把将她拥在怀里,下巴就抵在她的肩膀上,他道:“既然此生你已经注定是我的女人,为何你不肯乖乖听我的话?为何你总要那般倔强?”
郁璃不懂,不懂如何回答,也不懂他为何这般痛苦挣扎!
古岑涯将她抱得更紧,紧得郁璃几乎无法呼吸,他知道,郁璃的一颗心早已经给了暗陨,现在他对她而言,不过是一个无关痛痒的将军。
许久,郁璃道:“谢谢你将金铃还给我。”
她以为,有了金铃,那“无心”便再也不会发作;她以为,从今以后,她和正常人一样,再也不用承受“无心”的痛苦。
古岑涯身子一僵,他缓缓地推开她,眼神复杂。
郁璃道:“我并不是定要与你作对,昔日ni要我成为你的奴隶,我做了,如今你要我做一名军妓,我仍然做了,敢问将军,你还想让郁璃怎么样?”
古岑涯听了这话,眼神骤然一冷,他恨恨地道:“对,你是样样都去做了,而且做得很好,可是你知道,我要的不是这样,不是!”
郁璃苦笑:问:“那你告诉我,你要的究竟是什么?”
古岑涯原本充满怒气的眼睛瞬间失去了光彩,是啊,他究竟想要什么?想让这女人将那颗已经给了暗陨的心还给他?还是想要她不要叫他将军,再唤他一声岑涯?
昔日她都不肯,如今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她还肯吗?
古岑涯终究什么也不曾说,只是默默地将那一地的衣裳一件件为她穿好,然后转过身,道:“你走吧!”
郁璃迟疑片刻,最后无声地离开了寝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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