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之静嚷着,在她心里只恨小慈活着。
可是就算小慈死了,还有下一个小慈存在着。
这世上,只怕你真心!
“那是我自愿让她坐上去的,也只有她有资格坐上去!”他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着,他对小慈是肯定的,尤其是工作上。
虽然私生活上跟这个女儿闹了很多场,但是,工作上,他甚至敬佩自己有个如此态度的女儿。
小慈这一路走来,是酒店的人都看着的。
她可没有白之静这样的好运,随便找个闲职就有饭吃。
“还是你心里没有我这个女儿,你就这么肯定我不行?自始至终你都不把我放在眼里,我跟我妈妈对你而言都是多余的人,她到死都没能再见你一面,为何?你为何要这样待她?你根本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我妈妈还口口声声的正人君子说你,在我眼里,你甚至连裴首长都不如,他最起码可以告诉我他想包养我给我想要的,而你对我妈妈,连这样的话都说不出,不过你也不是一点良心也没有,至少还让我在这个酒店里混口饭吃,我谢谢你!我也求求你,这工作我做不来,我要做这家酒店叶慈曾坐过的位子!”
小慈手里拿着昨晚容丰给她的录音笔,在白之静出来前转身去了隔壁的包间。
她就知道白之静不会甘心如此。
白之静打开门出来,站在门口的那一刻,脸上暴露出冷冷的笑意。
她就是要用她母亲的死来谴责叶林早就愧疚的内心,她就是要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样做才是对的,她就是要他再也没有办法任由她想要怎样。
而她走后,小慈笔直的站在那扇门后面久久的不愿意出来。
这倒底是何必?
不累么?
叶林真的不知道她那晚发生的事情?
她差点也忘记了她父亲是谁!
叶林的能耐,对于她跟陶微的一举一动大概都是最熟悉不过的。
何况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他只要稍微一查便能知道的。
心里寒冷的真的不想再说了,不想再做了。
但是……
她还是敲开了那扇留着一条门缝的门板,她从门缝里看到自己父亲那冷硬的有些疲惫的后背,叶林又转头,看到她的时候也是一惊。
“爸!”她轻轻地叫了一声,进去后关上门。
“你怎么来了?”
他低低的问着,走到旁边的大沙发里坐下,疲惫的沉吟。
“今天在民政局看到你跟妈妈实在很意外,我没想到你们真的会离婚,除了十七岁那年,我真的再也没想过!”
她走到他旁边坐下,看着他疲惫的容颜,心里掂量着接下来的话该用什么口气跟他说才最合适。
“你要相信你爸爸,如果不是到了承受不了的地步,你爸爸跟你妈妈不会离婚!”
她点头,她自己也离过婚,她明白,谁会好好地过着日子玩离婚的把戏,不管是因为什么,还不都是因为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