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走!”他看她那不欢喜的样子,也不想多逗留,但是她实在是太不配合:“我当然毫不介意亲自喂你喝完。”
又加了这样一句。
总是那么理所当然的,漫不经心的。
小慈心想,这人是不是有病?
若不是一起待过一段时间,她真的要怀疑他是个病态了,而且很严重的。
端着牛奶不情愿的喝了一半,胃里翻江倒海的厉害着呢,她终于喝不下去:“我喝一半行吗?”
几乎是祈求的眼神,她尽力了。
他就一下子知道她这次病的有多厉害。
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她眼里渐渐地泛起波澜,从她手里把杯子拿掉,静悄悄的,什么都不再说。
她低着头也不再说话,卧房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他站在窗口一会儿,看着外面的寂寞天空,双手cha在口袋里静静地看着那片冷寂:“你怎么这么不坚强?”
她湿漉漉的长睫缓缓地煽动了一下,长睫下的双眸却只是静静地看着一双柔荑。
什么也不知道说,也不知道怎么说。
“你一直都那么坚强,为什么还要这么轻易地倒下?”
他皱着眉,冷冷的表情,酷酷的眼神,声音清淡的让她只是紧紧地揪着手指头。
眼看着针管里渐渐地涌上血液,她知道,药水没了,今天终于又结束了,打了一天,身子疲乏的厉害。
但是痛感渐渐地让她有了知觉的时候,她的另一只手轻轻地放在针管处,却迟迟的不知道怎么拔下来,就那么看着,看着血液迅速的往上升。
然后把胶布从手上轻轻地撤掉。
还知道痛,就证明还活着。
多可笑,活在一片水深火热,已经把自己弄得接近麻木。
柔荑稍微一用力,针头就从血管里弹出来,点点的血滴,她迅速的扯来纸巾盒子里的纸把针头堵上,血才不会弄得到处都脏掉。
他转头,看着她的动作,每一个动作都那么干净利索,是血,染红了他的眼,让他迅速地走了过去,在她床边坐下,把她的手拉过来,她自己在摁着呢。
他激动的看着她,眼里又是恨的浓了,她那看似漫不经心的,干净利索的几个小动作,她的心里又是怎样的感觉?
眼泪不争气的滑过她本就憔悴的脸颊,那一刻,他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紧紧地抱着她:“好好照顾自己,好好爱自己!”
他唯一说的,便是这一句,像是诀别的话。
她的脸上终于一下子满了泪痕,只有他的怀,才是她最想去的港湾里。
任由他做任何事到何时?
极具煎熬的一颗心,他紧紧地抱着她捧起她的脸轻轻地吻着她的额头,鼻尖,柔软的发烫的唇瓣。
门还敞开着,楼下的人上来送水果,看到那两个缠绵在一起的人的时候轻轻地把门给他们掩上。
她就那样与他拥吻着,所有的思念,无法抗拒他的亲吻。
他也吻着她,原本只是安慰的浅吻渐渐地变化,他的吻越来越烈。
越来越浓,越来越藏不住的思念渐渐地溢出来,呼吸里,空气里。
满是的旖旎都因为这场爱里两个人全是输家,输的一败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