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平二年,八月上旬,张任等人出征幽州半年后,终于看到了邺城,就等于看到了自己的家,游子归乡的心情,除了激动,还是激动,脚下踩着乡土,耳中听着乡音,看着一切都是那么顺眼,舒心。
沿途之上冀州百姓的欢声于这邺城百姓的迎接相较其实本无甚不同,可是这在张任、赵云等人看起來却又是那么不同。
赵风、太史慈、张辽、郭嘉、田丰、连卢植、蔡邕都出了邺城门,皆一身戎装,伫立在城墙下,白马义从的大旗在风中舒展、飘摇。
就在那天地交接的地方,出现了一支婉言数里的人马,打着同样的旗帜,这支人马越走越快,张任道:“弟兄们,我们到家了,凯旋归來,现在不需要阵型,要的是速度,看谁先到邺城下,”
张任话还沒说完,赵云就一马当先飞了出去,颜良、文丑也是亟不可待,紧随赵云之后,张任言罢也是纵马疾驰,张任的话说到了冀州将士的心坎里,追风军打马扬鞭,从阵中脱颖而出,尽管张任说了不要阵型要速度,可他们多年以來的操演与战场上的厮杀,使他们养成了一个习惯,那就是永远在冲锋的时候要保持一个可凌乱但必须紧凑的阵型,撼山、破碎、射日三军的士卒,撒开了脚丫子,就如破阵一般,嗷嗷叫着,飞奔着。
人上一百,形形**,人上一万无边无沿,一时间狼烟四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敌袭,但是那即便奔跑也依然笔直的大旗告诉着邺城下、邺城中的人们,是我们回來了……
赵风看的真切,热血沸腾,偏过头來看着太史慈道:“二哥,大哥,四弟回來了,咱们也…那是什么,”
一队女兵,一队盔明甲亮、英姿飒爽的女骑兵,足足有五百余人自西边飞驰着迎着远道归來的白马义从而去,太史慈莞尔道:“除了小雨,还有谁啊,三弟,你前儿个才分发给这群丫头装备,不想今天小妹就拿出來逞威风,抢风头喽,”
郭嘉则在一旁贼笑,赵风白了郭嘉一眼,朗声道:“诸位兄弟,迎接咱们冀州的儿郎,”
赵风、太史慈、张辽等人如离弦的箭率先而出。
……
近了,又近了,近的已经能看到彼此的面庞,赵风哈哈大笑道:“大哥,风接你们來了,”
赵雨在一旁朝着赵风拌了一个鬼脸,嘴里嘟囔着:“大哥、四哥,你们看这是我的女兵营,哼,三哥昨天给我们的马跑不快,我们刚才明明在他们前面的,只这一会儿就被追上了,”
赵云跳下马來,走上前去,围着英姿飒爽的赵雨转了几圈,又看了看略有些狼狈的郭嘉道:“奉孝,你这辈子恐怕都抬不起头喽,”
颜良、文丑等将领以及追风骑兵,全都跳下马來,赵风大踏步走到颜良跟前,对着他厚实的胸膛就是重重的一拳。
颜良憨厚的笑了,这是男人间的对话,身在其中的人最能明白,此次出征的兵士此时倍感自豪,刀山火海,腥风血雨在此时都变得微不足道,一名赵县老兵笑道:“留与冀州老营的弟兄们肯定嫉妒死我们了,哈哈,”
“想都不要想,当咱们聊起來渔阳血战,赵老五肯定脸都绿了,”
“就是,那帮家伙只有眼气的份儿,”
……
赵风、赵云、张任、太史慈、郭嘉四、五人在中,联袂而行,颜良、文丑、张辽等人在侧谈笑风声。
……
感受着百姓的热情,呼吸着家乡的空气,张任等人将军士安顿完毕,将刘虞给的阵亡将士的抚恤金发放完毕之后,赵风将所有冀州士卒召集在演兵场上朗声道:“这次兄弟们在幽州做的非常好,不但打了胜仗,保护了幽州百姓的平安,同时也打出了我军的威风与锐气,可谓典范,想必弟兄们在幽州都沒有喝到酒吧,想不想喝,”
“想,”
“好,那今日本将军允许此次出征人员一醉方休,但有一条啊,谁要是给我贪杯喝多了惹事生非,那本将军就把你扔到粪坑里醒酒,”
点将台下哄堂大笑后,军士们齐声道:“谢将军,我等理会得,”
赵风走下台來对监军赵小川道:“小川今日就由你看着点这帮小子,”
赵小川闻言,单膝跪地道:“领命,”
……
操劳,琐碎,繁杂的事务今日处理起來也不同于往日,张任回到家中不曾去看望糜环而是随着赵风、赵云等人直奔郑清儿房间而來。
“姨娘,任儿看您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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