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天蒙蒙亮开始,至骄阳直射终,汜水关前这一战足足打了有三个时辰。
赵风正一人坐在屋内回忆这场战斗的一些零星碎片,而后试图将这些碎片串连起来。正值关键时刻,徐庶与田丰、沮授三人兴冲冲而来,徐庶推门而入。赵风见状心中有些许怒气,自己努力了半天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打断了,努力压下心中怒火,赵风淡淡道:“元直,何事如此匆忙?”
徐庶闻言俊脸一红,而后朗声道:“主公,我等三人发现,汜水关处洼地,且离河水甚进,何不引水攻之?”
赵风闻言,心中更加烦躁,口中道:“奉孝曾与我探讨过此事,此时正值河水枯竭之时,且河水冰封,如何引水?”
“非也,非也,若在往年此时河水确实枯竭,可今年,却一反常态,水源颇丰,庶方去查探,从结冰的位置判断,水淹这汜水关足矣~且这河水虽被冰封,可冰层之下依然为水。我等只需自河水堤坝冰层之下开始凿堤,大事可定!”徐庶一口气道。
赵风听闻此言,目中精光四射,凝声道:“元皓、公与,你们怎么看?”
“皓,以为此计甚好。”田丰道。沮授也是点头不止。
“在屋里研究什么呢?”郭嘉人未道声先至。
待郭嘉进屋之后,徐庶又把方才之言重复了一遍,郭嘉不语看着赵风。赵风从郭嘉的眼神之中已然得知郭嘉不赞同此计。略一沉吟道:“我以为此计虽好,可现在却不是时候。”
赵风这一句话让徐庶三人大惑不解,只不过田丰、沮授选择的是思索,而徐庶却直接开口,毫不退让道:“这不费一兵一卒即可进歼汜水敌军之计,为何不是时候?”
郭嘉笑而不语。
赵风起身拍了拍徐庶的肩膀,笑道:“元直莫急,听我道来。我军即使成功引水,全歼汜水之敌又如何?这水淹了汜水关,可也阻断了我等兵进洛阳的道路,此其一。我军也在这汜水关前,凿堤之前我军退是不退?不退,站与高地之上虽可避免水淹,可正值隆冬时节,这水何时可散尽?困于此处,我等当作何打算?若退兵,那华雄乃沙场宿将,能不起疑?此其二。此次讨伐董卓,我军意在速战速决,当在联军到达之前取得相当战果,而后退守河内,我们没有时间,此其三。这汜水关附近之百姓闻此间将有激战,逃难者无数,可是还有很多百姓不愿背井离乡,我等若是放水,不仅淹了汜水关中敌军,同时也淹了留守百姓,此其四。所以本将军认为,此计不是时候,不知元直以为然否?”
赵风侃侃而谈,说到第一条时,徐庶做思索状;说到第二条时,徐庶面色微红;说到第三条时,徐庶已面红耳赤;说到第四条时;徐庶哈哈大笑道:“庶,孟浪。望主公见谅。”
赵风轻声道:“元直自艺成归来之后,屡有奇思,此次失算亦无甚孟浪,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何出见谅之言?”田丰、沮授二人对赵风更是赞不绝口。
“兄长,嘉以为,现可再伐汜水关!”郭嘉一言,技惊四座,连赵风也是呆于当场,“可令四哥率追风,二哥率破碎,大哥率憾山,张燕将军率射日,此四部憾山突前,破碎在后,射日再后,追风覆盖两翼,皆多插旗帜阻碍凉州军视线,真正的杀手锏乃是那马德衡研制的投石车,我军佯攻汜水关,行军之时可忽快忽慢,一来可迷惑华雄,令其不敢出兵。二来可使投石车跟上大军一齐行进。等到汜水关进入到我军投石车攻击范围之内时,那华雄悔之晚矣,且凉州军将再无回天之力!”
田丰第一个反应过来,击节道:“此投石后置之策甚妙!平日,投石车皆是位于大军前方,往往成为敌军的众矢之的,首先遭到破坏,如今若按奉孝之计,将投石后置,前军只要步步为营,列阵死守,后有投石车压制对方城头弓箭手,而后派敢死之士持云梯破关,定然大胜!”
沮授接口道:“到了那时,凉州军定然出城冲阵,我军两翼由追风包抄上来形成三面合围之势,凉州军前方受阻,后方却源源不断的冲杀上来,到时定然阵脚大乱,相互践踏,此战再无悬念。”
徐庶早已跃跃欲试,待沮授说完,迫不及待道:“即使华雄不如奉孝所料,毅然出兵。我军又有何惧?憾山、破碎今日未曾出战,士气高昂。而追风部今日在凉州步兵之中如砍瓜切菜,信心大增。射日部今日虽略有失常,可只需主公激励一番,定然奋勇向前,而且庶以为,可再次令展翅为前军,列于憾山之前,所谓知耻而后勇也~”
赵风听的喜笑颜开,心道:怪不得老曹能威风八面呢,手下人才多了就是好啊,我都不用动脑了,哈哈。
“三军可曾用过午饭?”赵风开口道。
“饱餐战饭!”郭嘉道……不知何时这郭嘉又拿出了折扇,冻得缩着脖子,还在那儿扇呢~
赵风看着郭嘉的模样笑道:“奉孝你是冷啊?还是热啊?”
众人哄堂大笑。
此时凉州军中,一片死寂,华雄忧心忡忡,李肃束手无策。都不曾想这冀州军竟然如此棘手,而且已然错过了击溃对手的最好机会。李肃良久开口道:“大都督,像洛阳告急吧!”
“告急?我军今日虽伤亡五千余人,可尚有四万五千凉州儿郎。此番前来此处,某立了军令状,这才一战,就要告急?岂不叫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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