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的脖颈,他预料得到,因为他知道,她恨他入骨。
当呼吸受阻,他的脸涨得发紫时,他依旧紧闭着双眼,只是张开双手,将半伏在他身上,掐着她脖颈的女人,抱住了。
胸膛贴着胸膛。
彼此的心跳都在颤抖。
雅昊思的手圈住贺潞安的背脊,如同抱着一个受伤的孩子,死死的贴着自己,深怕她在受到伤害,一行眼泪从他紧闭的双眼顺着发黑的脸颊滑落。
贺潞安被抱着,她的眼泪一样从眼角不断滑落,黑暗之中,闪着璀璨光芒的钻石就犹如是断了线一样。她的手感受到了雅昊思剧烈跳动的脉搏,她知道,那脉搏在叫宣着,它就快要爆裂。
而这个时候,黑暗之中忽然响起了一首曲子,低低沉沉的,带着浓郁的悲伤,是由一个男人哼出来的,男人的声音显得很痛苦,却很努力的让这首曲子完整。
听到这首曲子的时候,贺潞安的心震了一下,扯着她双手的线散了,也等于放了雅昊思。她记得这首曲子,是她爱着雅昊思时,他们最拿手的四手连弹。
是恋曲,可为何这么悲凉?
而雅昊思,脖颈上的手松开了,他获得了呼吸的自由,他睁开了双眼,却看见了女人黑暗之中悲伤的容颜,他的手依旧紧抱着她,舍不得放手,一个旋身,却将她压在了身下。
吻住了唇瓣,跋扈得她毫无退缩的路途。
她还爱他,所以她才会松手?
如同暴风骤雨,他的唇舌对她,攻城略地,只是他知道,他攻不了她的心,因为她悲伤的眼眸带着浓郁的恨,始终狠狠的瞪着他。
贺潞安没有退缩,也没有拒绝这个吻,她睁着仇恨的双眼看着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双目一直在对视,她一样疯狂的吻着男人的唇舌,犹如是惊涛骇浪撞击在冰凉的礁石,竭斯底里的疯狂。
为什么,她会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疼痛!
他不该有这样的眼神?
这样的眼神,只属于宴青,只属于宴青看着她时才有的怜惜。
宴青----
宴青,这个时候,你是不是魂归而依附在这个掠夺你生命的男人身上,来向我讨回我欠你的债?
别急宴青,过不了多久,我就能去陪你。
只是,宴青----
你为何依附在这个我最为痛恨的男人身上?
贺潞安眉头一皱,阖上眼,拒绝和雅昊思对视,她似乎幡然醒悟,刚好阖口咬住雅昊思的唇瓣时,下颚却让雅昊思抓住了。
“放手!”贺潞安怒喝。
“为什么?为什么你刚刚要松手?”雅昊思逼视贺潞安怒吼。
“我不想你死的这么舒坦!”贺潞安冷笑。
“你撒谎!”雅昊思的声音低沉而冷冽。
贺潞安露出了一个冶艳的笑容,她伸出一只手,拍了拍雅昊思的脸颊道:“雅总裁真厉害,我撒谎你也看得出来!没错,我想到了一个男人!”
“不准说!”雅昊思疯狂的怒吼着,他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他不要听,也不想听!
“是宴青,我想到他了,怎么样,这个答案你满意吧!”贺潞安躺在雅昊思的身下,笑得花枝乱颤。
“闭嘴!”
雅昊思受不了这个女人满嘴都是那个骗子的名字,他的双手捧着她的脸道:“为什么,你那么爱他,你爱他什么,他有什么值得你对他念念不忘!”
“就算他一无是处,是个乞丐,也都比你这个卑鄙的骗子值得爱!”贺潞安冷笑道。
“骗子。。。。。。!”雅昊思忽然松开了贺潞安,仰躺在她的身侧大声的笑了起来。
骗子,对,他不是乞丐,但他真的是个骗子,她什么时候才能醒悟?
“怎么,你不要我了么,我不介意的,我可以把你当宴青!”贺潞安忽然坐起身,开始脱身上的衣服。
“滚!”雅昊思受不了了,眼前这个女人,他真的很想打她一巴掌,然后告诉她事情的真相,可是他不能啊,他预算不到,知道爱得如此之深的她,如果知道真相后,会有什么反应。她承受得起吗。
“来啊,雅昊思,你不是想上我吗?来啊!”贺潞安冷笑着,脱下衣服,光着上身,躺在床上。
“别考验我的耐性!”雅昊思咬牙切齿的看着眼前这个疯女人。
“还是说,你真的伤到成了柳下惠!”贺潞安冷笑的讥讽道。她就是想要羞辱雅昊思,之前是他羞辱她,现在她还羞辱回去。
“贺潞安,你会后悔的!”
“怎么会,因为我知道你不行!”贺潞安讥笑道。
雅昊思在冷笑,他忽然翻身看着贺潞安道:“我现在不想要你这个疯女人,不过我倒也不介意告诉你一件事,那天在酒会,其实我们早就做过了!你的身体还是那么迷人!”
“你说什么?”贺潞安没有一皱,显然没听懂雅昊思在说什么。
呵呵----
雅昊思的手顺着女人凹凸有致的身体线条滑了过去,丝滑的感觉绝对让他有点悸动,只是现在他不会要这个女人。
而雅昊思这个动作,却让贺潞安颤抖了一下。
很明显的看到了贺潞安的这一个小变化后,雅昊思的眼底露出了邪恶的光芒,他的唇抵在贺潞安的耳垂边,湿热的气息轻浮的调戏着她的耳垂,并用他迷人的沙哑嗓音道:“那晚在酒店,你也很疯狂,你叫了很多次,昊思哥哥,我要你。。。。。。!”
“不可能!”贺潞安脸色一变,她想起了酒会那晚,她喝的稀里糊涂的回房,然后好像看到宴青了,做了一晚上的梦,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怎么会不可能,你知道你声音多**么?”雅昊思依旧轻佻的戏弄着贺潞安,他的指尖故意的划过了女人的丰腴花蕾,感受到了女人肌肤骤然竖起的疙瘩。
“雅昊思,你真卑鄙!”贺潞安想起了那天她醒来之后的全身酸疼,以及体内的异样感。
“怎么会卑鄙,是你主动勾搭我的,比如现在这样的你!”雅昊思的手已经邪恶的游弋到了贺潞安平坦的###,有攻城略地的苗头。
“你少***胡扯!”贺潞安依旧死不承认。
“别这样,比如我们现在可以重新温习一次!”雅昊思忽然扯住贺潞安的手,直接探向自己早已起来的滚烫位置。
“滚开!”一手的火热,让贺潞安一惊,她推开了雅昊思,仓惶的逃下床,抱着衣服落荒而逃。
贺潞安走了,屋内恢复了平静,雅昊思重新躺在床上,听着越来越远的脚步声时,他的嘴角泛起了无奈的笑容。
他并非有意玩弄她,只是她太坏,需要点教训。
就此而已虽然现在他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