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老接过电话果断问道。
管家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狼狈的孟翔之后,俯首在潘老的耳边细语几句后转身退到了一边。
潘老的脸色有一丝的凝重,他抓着电话的手有点抖,声音似乎能听到颤音,他对着电话说道:“你是谁?”
“贺潞安!”
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潘老的脸色更加的凝重,他浑浊的双眼看着孟翔,另一只手紧紧的拽成了拳头。而这时贺潞安的声音再度传了出来,她道:“我知道炸死你女儿的人是谁!”
“谁?”潘老大吼了一声,他知道当时贺潞安也在船上,所以当贺潞安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顿时火冒三丈,他想要看看是哪一个吃了雄心豹子胆的人敢对薇儿下手。
“还有谁,不就是孟润曦!”贺潞安轻描淡写的说道。
“不可能!”潘老血红的双眼看着孟翔后,第一反应是怒吼咆哮的否定,孟家怎么会对薇儿动手。在这个非常的时期,也有可能是贺氏想要打击孟家,贺潞安才会这样乱安罪名。
“信不信随便你,如果不信,你还可以去问多一个人!”贺潞安冷笑道。
“谁?”潘老因为激动,脸色有一丝的涨红。
“南宫冶!”贺潞安无情的说出这个名字。
“他也知道......!”潘老因为激动,压抑不住的,一口血从胸腔里涌了上来,脱口而出,吓呆了在场的所有人。
“潘老,你怎么了......!”最被吓到的人是孟翔,他想一步上前去扶住潘老,可潘老将手机一甩,狠狠的朝孟翔砸了过去。
“爸......,你怎么了!”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从门口飞奔了过来,孟翔捂着受伤的额头,定睛一看,来人竟然是南宫冶。
南宫冶给了孟翔一个冷笑之后,他迅速转换表情,扶住了潘老后紧张道:“爸,你怎么了!”
“告诉我,薇儿,薇儿到底是怎么死的!”潘老使劲的抓着南宫冶的衣襟。
“爸,别这样,虽然薇儿发生了不幸,可是我南宫冶一辈子都会是你的女婿!您就节哀吧!”南宫冶安慰道。
“告诉我!”潘老一激动,一口血再度吐了出来,女儿的死早就让他心碎不已,现在这状况,他的心脏早就不能承受。
南宫冶握着潘老的手,转头看向孟翔道:“舅舅,事到如今,我在也不能替你和润曦隐瞒了,我受不了良心的谴责了,薇儿的确是让润曦的害死的!”
“南宫冶,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孟翔见这个时候,薇儿的死亡真相竟然让潘老知道了的时候,他血红的双眼朝南宫冶扑了过去,可没成想却让南宫冶推倒在地。
潘老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沧桑的眼睛因为激动而微凸出眼眶,唇角带着血,他指着孟翔道:“狼心狗肺的是你们孟家父女,我们薇儿得罪了你们什么,你们要如此对待她?”
“潘老,你听我解释,这件事是误会,润曦不是有意的!”孟翔惊叫着,他知道,一切都完了,现在他不仅是丑闻漫天飞的等待司法部门的检查,更是得罪了一直震怒的猛兽。
潘老死不不在听解释,他嘶哑的怒吼道:“孟翔,我自认为待你不薄,你回报了什么?你让我到了年老的时候断子绝孙?我不会放过你,就算你侥幸逃脱了法律的制裁,我也会不惜一切的让你们孟家给我薇儿陪葬!”
“不.......!”孟翔惊恐的哀嚎着,如同疯子一样的扑上前,想和潘老拉扯,而这个时候,潘老似乎是在也承受不住刺激而轰然倒地。
“爸.......!”
“潘老.......!”
潘家的客厅顿时乱成了一团,孟翔惊恐的看着眼前一切,正想上前,却被管家推了一把。管家客气的说道:“孟先生,我们潘家不欢迎您,请您离开!”
“不......!”孟翔倒退了几步,看着南宫冶和管家慌慌张张的抬着潘老进卧房等待医生时,脚下踩到了一个东西,让他一个踏了个空,摔坐在地上。
是谁,那个害他的人到底是谁!孟翔看着那电话出神,他忽然抓住了起了电话,迅速的翻找着来电显示,因为他知道,刚刚那个给潘老打电话的神秘人物,一定就是害她的人。
喂----
电话还真的拨通了,潘老听到是个女人的声音时,他迫不及待的怒吼道:“你是谁,为什么躲在暗处害我!”
电话那边的贺潞安愣了三秒,她一瞬间的猜测到这个声音是谁的,她娇俏的小脸上迅速的堆积起了狰狞的笑容,她回答道:“我是谁,你应该不难猜到,毕竟当初,你是踩着我爸爸的尸体上位的!”
“你是俞氏的女儿!”孟翔惊恐的睁大了双眼,这个女人就是润曦口中的俞家后人。
“对!我很高兴的听到你用惊慌的语气说出这个名字,还有,我真佩服你,这么些年来,坐在用卑鄙手段得到的位置上坐得那么心安理得!”
“别说了,收手吧,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孟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跟电话另一端的女人谈判。
“你给的了我父母的命吗?你洗刷得去我父母被z国人加诸在身上的罪名吗?孟翔,我只要你跟我父亲一样,身败名裂,连带你身边所有的人都不得好死!”
“你听我说,事情不仅仅是这样。。。。。。!”孟翔看着南宫冶的背影,他咬咬牙,既然事已至此,既然南宫家那么绝情无义,那么要死就一起死!
可他的话才说出了一半,电话那边却传来了一阵忙音,他知道,这个疯狂的女人挂了电话了。
“该死!”孟翔咬牙切齿的怒吼一声,扬手就将手机砸了个粉碎。
“舅舅”
就在这时,南宫冶走了出来,他面带微笑的看着一脸狼狈的孟翔。
“你这该死的狗杂种,我亏待你们了么,你们为什么这么对我!”孟翔一步上前,抓住了南宫冶的西装前衣襟。
南宫冶不紧不慢的任由孟翔抓着,他撇嘴一笑道:“舅舅,是你教我的,人只为自己的利益看,难保有一天,你会为了润曦的利益而舍弃牺牲我们南宫家,所以我先下手为强,总比坐以待毙的好!”
“润曦总有一天会和雅昊思离婚,为什么你们南宫家就这么信不过我!”孟翔红着双眼哀嚎着。
南宫冶不以为意的笑道:“现在说这些有用么,不过,舅舅我倒想提醒你一下,有些事过去了就过去了,不需要再提,要知道你死没什么问题,可是别牵连润曦啊,毕竟接着来的事情,金诚在也不会是润曦的靠山呢!”
“你想干什么?”孟翔忽然白了脸。
“没干什么!”南宫冶冷笑道,他眯着眼看着孟翔忽然惨白的脸色时,再度开口道:“不过一比较,润曦的命运是要比俞家的女儿好的多,俞家那女儿可是那个惨啊,无依无靠,还被一个畜生逼得,又是当妓*女又是当情*妇过着下贱得连条狗都不如,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还得给你女儿当玩具一样的弄得精神失常,更别提尊严!润曦还好,有我这个表哥可以靠着!”
听着南宫冶的话,孟翔想到了刚才电话里那个如同刀子一样的女人声音时,他眼前一黑,如果润曦也哪样过的话,他情愿他下台的时候,带着润曦一起去死,而现实南宫冶说的也没错,如果他真的逃不过这一关的话,雅昊思的金诚是保不住的了,那最起码还有南宫家可以依靠!”
“舅舅,有些陈年旧事,就忘了吧!”南宫冶冷笑的抛下了孟翔转身离去,要是在这个时候让贺潞安知道当初她爸爸在狱中并不是自杀,而是南宫家为了想吞并金诚而设计的阴谋的话,那可就糟糕了!
他可不想失去一个这么好的合作伙伴。现在的贺潞安就像是一只满心仇恨的母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