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
“你没资格跟我说这句话!”贺潞安的声音冷如坚冰。
雅昊思没有理会贺潞安对他的反感,他继续说道:“我替你母亲准备了墓地,可惜你一直没出现,所以,你母亲至今都没下葬!”
贺潞安的眼神下移,她的手拂过了黑布下的匣子,她知道,里面装着的是母亲的骨灰时,她的因为悲伤而有点眩晕,那日,火化妈妈的时候,她在的,只是远远的看着。
雅昊思站起身,看着贺潞安的背影,他道:“你终于来了,送你妈妈一程吧!”
妈妈对不起----
贺潞安俯首,她的吻落在了匣子上,她的手颤抖的捧起了匣子,转身一步一步的走出了俞家庄园。
“我送你过去!”雅昊思走了出来,拉住了贺潞安。
贺潞安转过身来,暗红的眼角死死的盯着雅昊思,眼底的恨意几乎将雅昊思的影子眼眸。但她还是坐进了雅昊思的车,因为今天她要了解跟雅昊思的所有联系。
车开出了俞家庄园,一路前行,同坐车内的雅昊思和贺潞安并没有语言上的交流,贺潞安一直抱着俞夫人的骨灰盒子,一句话都没有开口。
雅昊思有一丝担忧的看着贺潞安,因为这个女人过分的冷静,反而让他担心。
贺潞安的手一直在轻轻的抚摸着盒子,她的眼睛瞟向了车窗外,车已经开到了盘山公路上,一边是万丈深渊,一边是青山绿水,景色美不胜收。
“停车!”贺潞安忽然对司机喊道。
“可是目的地,还没到!”司机从后视镜里看着雅昊思,眼神视乎在向他请示。
“停车吧!”雅昊思也不知道贺潞安为何要半路停下,但他还是依照贺潞安的要求做,要不这个性格倔强的女人,可能会打开车门跳下去。
咯吱----
车停靠在靠山的一边,贺潞安抱着匣子下车时,一阵长风打散了她的长发,头上的黑纱更是迎风飘扬。
“亦然,你干什么?”当雅昊思看着贺潞安竟然朝悬崖边走去时,他惊恐的叫住了贺潞安。
而贺潞安去如同中邪了一样朝悬崖边走去,雅昊思的惊叫就犹如一阵过耳的长风。
“亦然!”雅昊思几步上前,扯住了这个中邪了一眼的女人,他大吼:“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说啊!”
站在悬崖边,贺潞安用通红的眼睛,笔直的看着雅昊思,哪样的眼神让雅昊思忽然惊恐了起来,就如同是那夜俞夫人死时,俞亦然的反应。
可贺潞安在这种恐怖的眼神看着雅昊思的情况下,她忽然咧嘴一笑,甩开了雅昊思的手,单手扯开了一直蒙着匣子的黑布。
“你想干什么!”雅昊思看着黑布消失在了悬崖下时,他不解的看着贺潞安。
贺潞安冷冷一笑,忽然转身迎着风,啪嗒一声打开木匣子,瞬间的原本装着匣子里的骨灰,顺着凌厉的山风,如同雪花一样的消失在了空旷的世界之中。
“俞亦然,你疯了!”
雅昊思愣住了,看着俞夫人的骨灰就这样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他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俞亦然进入会做出这种事。
“呵呵。。。。。。!”贺潞安笑出了眼泪,她的手沾染着白色的粉末,她将手心伸向了悬崖,朝着灰白的天空大喊:“妈妈,再见!”
再见妈妈----
眼泪从眼眶之中决堤而下,此时此刻她这样做,谁知道她的痛是如何深刻,可是她不会留机会让这个禽兽一样的男人掣肘她。
“为什么这么做,俞亦然,你为什么要这样!”雅昊思看着满脸泪痕的女人,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要这样来处理妈妈的后事。
“不要叫我俞亦然,我是贺潞安!”贺潞安转过脸来,看着雅昊思的时候,满眼是凶残的恨意。此刻她恨不得将雅昊思这样推下山谷,可是她不会这样做,因为这对于雅昊思来说实在是太便宜了。
“你为什么这么做,我明明听俞伯母准备了墓园!”雅昊思怒吼着。
“谁稀罕你为我妈妈准备的墓园?”贺潞安冷笑的看着雅昊思,她忽然觉得这个男人非常的好笑,他是失忆了还是怎么了,难道他忘记了,是他亲手结束了母亲的性命。
雅昊思被贺潞安的行为还有话语激怒了,他面对这个疯狂的女人,他扬起手,想要打她一耳光,可却打不下手。因为贺潞安的一句话让他顿时如同雷击。贺潞安是这样说的:“雅昊思,从你拔下我妈妈的呼吸管开始,你就永远都不值得原谅!”
雅昊思的手松软了下来,他摇摇头,眼前有些许发黑,原来俞亦然一直的都还认为俞妈妈的呼吸管是他拔下来的,可明明不是,但是,“不是”这两个字,他怎么也说不出口,难道他要告诉俞亦然说,这条管子是孟润曦拔下来的,让她去找她报仇?
他能这么做么,当初孟润曦回做出如此疯狂的事情,还不都是因为他一手导致!所以错的都是他,所以就算现在俞亦然误解他,他依旧没有权利替自己辩解。
贺潞安冷笑着看着眼前这个可笑的男人,她冷笑道:“雅昊思,别妄想在用我妈妈来牵制我,我们的所有关系,到此结束!”
到此结束!
雅昊思看着贺潞安,他脸色有些许苍白,到此结束是什么意思?
“雅昊思,我会让你的所作所为得到应有的报应,再见!”贺潞安推开了雅昊思,头也不回的走了。
雅昊思看着那个黑色的背影,一行清泪从他的眼角滑落,那女人,对她的恨都带着误解,可是他连解释的机会都不能有,因为这归结起来,都是他的错,孟润曦对俞亦然的恨都是因为他而起。
她走了,应该是去贺氏在z国正是启动的发布会。
明日起,她就会变成他的对手,并且满怀仇恨。
而他,无条件接受战书。
只是他的爱,她什么时候能懂。
他爱她,以前他跋扈的想要束缚住她,可是现在,他一样深爱她,只是他不在想要束缚她。
他不解释,因为他或许能等到她懂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