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园子里拔了几棵菠菜和萝卜,加上老头子家里仅存的几个鸡蛋做了两个菜,招呼老头子一起吃饭。
老头子倒也不和他客气,见他招呼吃饭也就走过了坐到一起和陆炎吃了起来。吃过饭之后,陆炎把餐具收拾了下去,洗刷干净了,老头子见他干活还行,渐渐消除了恶感。
远在训练基地的席璋玛看到,陆炎在山里走了一夜之后,再也没动地方,很显然,他找到了休息的场所。只是那个小村子在地图上面根本没有标识,在席璋玛看来,就是在野外生存的,只是距离那条省级公路有点近,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野外生存。
他万万想不到,陆炎不但没有在野外生存,而是找到了一户人家,帮着老头子做饭种地。
陆炎也慢慢知道了,这个小村子原来有几十户人家,前十年的时候,很多户人家都搬到了城里住,这里只剩下一些孤老寡母什么的人,大都数都是没有劳动能力的人,有能力的人都去城里打工了,再也看不见年轻人了,按照时下时兴的说法,这就是一个留守村。
从老头那里陆炎也了解到,村里很多的年轻人即使到了年节也不回来,有的给老人按节寄钱回来,有的根本就找不到人影了,好几年也见不到一次。
这就是羊城附近的农村的现状,土地,已经留不住年轻人了,年老的人,守着大大的房屋,守着土地,不肯离开。说不上啥时候这些人将会埋在自己的土地里面。
不单单是羊城是这样,其实整个中国的其他农村也是这样,年轻人都离开了祖祖辈辈生活的土地,涌向更加繁华,文明程度更高的城市。他们奋斗在各个行业,建设着城市,也努力想做一个城里人,只有那些失去了劳动能力的人还留在家乡,每日里守着土地耕种生活。
一周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经过一周的相处,陆炎和老汉的关系也融洽了很多。到了陆炎临走的时候,老忠叔恋恋不舍地说道:“孩子啊,你就是一个逃犯,我也认了,在外面混不下去了,就来这里跟我老头子作伴吧。我不嫌弃你,也不怕受到连累,有你天天在一起说说话,还是觉得有盼头,唉!人老了,不中用了,儿女都在香港和深圳做生意,一年能回来一次就很不容易了。”
陆炎握着老头子的手说道:“大爷,您别把我看得那么坏啊,其实我真的是一个好人。”
“别骗我了,那边就是公路,你迷路了,搭一个车就进城了,还用的着在我家里窝着啊?我知道,你们年轻人的心野,要热闹,这里太清苦了,你们住不惯啊。”老头子看着陆炎说道。
老汉的话或许很有道理,但是却让陆炎有点哭笑不得。想想自己的样子,确实不像上面好人,但是他又不能说自己是来野外生存的,更不能说得清这里面的来龙去脉,只好含含糊糊走了。
陆炎走到一个无人的山谷里,这才给席璋玛打了一个电话,让他派人来接自己。
席璋玛不是那么好骗的,这几天,陆炎就窝在一个地方不动了,虽然看不到陆炎人在什么地方,但是从监控上却把陆炎处的位置摸得一清二楚。
席璋玛曾经去看过,那个小村子已经落在他的眼睛里,这才知道陆炎根本没搞什么野外生存,而是躲在老百姓的家里,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的,还有吃饭睡觉的地方,简直是跑到这里来休假了。接到陆炎的电话之后,恶声恶气地说道:“没车没飞机了,怎么接你回来啊?你自己想办法回来把,那么多天没有饿死你,看来你还是有一点办法的。”
听到这话之后,陆炎感到十分愕然,不过已经习惯了情报局人性格额他知道自己再说下去也是无益,他只得从森林里穿出来,走到公路边,堵了足足三个小时,才找到一辆愿意免费拉着他的车子,送他回到羊城市内。
到了市内之后,陆炎报上一个地名,让出租车送他来到第六训练基地。
下了车之后,陆炎蹬蹬蹬跑到席璋玛的办公室说道:“领导,我的野外生存训练通过了吧?外面还有出租车等着您付钱呢。”
席璋玛找到陆炎留在他这里的皮夹,扔过去说道:“钱都在这里呢,你自己出去付钱吧,这种事情公家不管,全部由你自费。”
陆炎看出来这位领导不太高兴,笑着说道:“怎么啦?脸拉得那么长,跟老婆吵架了?还是孩子不听话?”
席璋玛瞪着眼睛说道:“你有完没完?还不是让你给气的?让你接受训练,你却跑到老乡家里享福去了,是不是还有女人陪着你啊?”
“唷,这您都知道了啊?”陆炎很不以为然地说道:“农村,没年轻人,都是五六十岁以上的老头老太太了,我也没闲着,这几天帮着老乡种地劈柴禾了。”
“我就知道,你小子是朽木不可雕也,好好的一次野外生存训练的机会,就被你浪费掉了。”席璋玛指着他狠狠地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