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说:“我还有一个私人的请求,想请陆镇长帮个忙。”
陆炎等的就是白树峰要先开口,以他对白树峰几天来的了解,这个人是个非常好面子的人,能让他出面求陆炎办的事情,一定不会很容易办到。
“白书记有什么难事儿?你说吧,我一定尽力。”陆炎并没有把话说满。
“陆镇长你是从省里下来的干部,不知道省高检,你有没有认识的人?”白树峰盯着陆炎问道。
“省高检?”陆炎有点惊奇,他不知道白树峰是和省高检扯上了什么关系,他一个副科级干部,为什么会突然间问省高检的事情。
不过陆炎还真是在省高检有“人”,还且这个人还是省高检的检察长,自己是他的的“准女婿”。
不过陆炎自然是不会把这层关系告诉白树峰,他收起了脸上的微笑,有点严肃地说:“白书记能不能先告诉我找省高检是为了什么事请。”
白树峰话一说出口,看见陆炎惊奇的表情,心里先凉了半截。这会儿听陆炎问自己是什么事情,又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陆炎如果不认识省高检的人,或者是不打算帮他,是不会主动问他是什么事情的。
这件事情真的是白树峰的难言之隐,其实如果不是为了自己的亲儿子,白树峰还真是开不了这个口。
说起白树峰的儿子,在四道沟镇那也是赫赫有名的。从小学到初中一直是班里的第一名,初中毕业考上了县城的高中,在班里学习成绩也一直遥遥领先,高三的时候获得了保送梧城大学数学系的资格,哪知道这小子硬是不愿意,参加高考考到了同济大学的土木工程专业。
四年大学毕业后,儿子本来有希望留到上海,但是白树峰硬是逼着儿子回西州,正好那年西州省建设厅去同济大学招人,白树峰的儿子顺利的进了省建设厅。
白树峰曾经因此很是骄傲,全镇人也都知道白书记有一个在省里工作的儿子。
哪知道就在去年,儿子因为涉嫌一宗工程质量案件,现在正在被省高检按照玩忽职守的罪名调查。
儿子的事情也成了白树峰的一块心头病。
说起来白树峰的儿子确实很冤枉,作假的是市州的建设部门,他们提供了一套的假材料,白树峰的儿子只是在最后的资质审批上面签了字。
可就是因为这个签字,这家公司得以顺利晋级二级资质,拿到了一个重要的市政工程项目建设。项目建到一半垮塌了,经济损失几千万,还闹出了九条人命。相关部门一调查,资质造假的事情自然是浮出水面,也就顺带扯出了白树峰的儿子。
听完白树峰的话,陆炎对这件事情心里已经大概有数了。在省委督查室的一年时间,陆炎没少跟纪委和检察院打交道,对于纪委检察院办案的流程也大概知道一些。白树峰儿子的事情,其实是可大可小的,具体的尺度就看检察院怎么把握。
仅仅是听白树峰一家之言,陆炎还不好确定白树峰的儿子究竟涉案多深。不过不管怎么样,陆炎都决定要从老岳父那儿问问这个案子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