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先生,我送给你的礼物,你已经收到了,可别忘记你的约定。”
“苏慕容,你知不知道,被你囚禁十三年的梁远,是我的弟弟?”北堂深深邃的黑眸犹如一把利剑,狠狠刺在她的身上。
北堂深亲眼见到弟弟被折磨成那副摸样,同样对苏慕容心怀怨愤,他下令杀掉了已经被拐卖到非洲黑矿的教父,然后申请探监苏慕容。
她冷眼看着玻璃对面的北堂深,淡淡道,“北堂深,你现在是来嘲笑我的处境的吗?”13acv。
他们失踪的时候,还是二十出头的青年,现在的他们被折磨得形销骨立,枯瘦如柴,完全看不出年轻时帅气的模样,他们的家人都抱着他们哀声痛哭。
苏慕容浑身一颤,双眸迅速落在他的脸上,声音透着不易察觉的急切,“他失踪与你有关?”
护士解释道,“我们试图从他手中拿走骷髅头,但是他情绪非常激动,对医护人员又踢又打,不得已,我们只能让他暂时保留那个东西。”
赫连城缓缓吐出三个字,“我保证。”
“最后一个问题,梁远手中的骷髅头是怎么回事?”
此时的苏慕容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光彩照人,她就像一株凋谢的玫瑰,显出了老态,但是仍用冷漠和高傲武装着自己。
沈然叹了口气,“其实,那是他喜欢的女孩子的头颅。”
他怀中仍旧抱着那个骷髅头,眸光清澈,神情却很恍惚,嘴里轻声呢喃着什么,只可惜,没有人能听懂。
赫连城瞳孔骤然一缩。
“谢谢。”
这是一间向阳的房间。
偌大的窗户上面,挂着白色的窗帘,窗帘一半遮掩着窗户,一半拉开,温暖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射进来,倾泻在坐在地板上的少年身上。
北堂深恨得咬牙切齿,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如果目光能杀死人,她已经死了千百遍了。
“第二个男人,名叫肖临,35岁,被囚禁了十四年,他是因为鼻子和嘴巴酷似苏慕容的初恋情人,他也曾试图逃跑,但是失败了,被活生生切断了双腿。”
沈然声音里透着杀气和怒意,“苏慕容根本就不是人,她是畜生!”
“阿远……”齐夏踌躇许久,终是叫出他的名字,“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夏夏。”
赫连城淡淡道,“我对你的过去不感兴趣,也不会去追究你的身份,我只想知道,另外四个人的情况,他们的名字,个人信息,以及,他们为何会被苏慕容囚禁。”
沈然苍凉地笑,“是,很好笑对不对,就因为一张脸,我们丧失了做人的基本权利。”
北堂远并没有看她,将全部注意力放在怀中的骷髅头上,他白希修长的手指缓缓摩挲着头骨,嘴里咿咿呀呀地哼着。
陪同齐夏他们一起来的警官说道,“我们怀疑那个骷髅头是某位被害人的,原本打算化验检测,但是北堂远不肯放手,我们只能等他情绪稳定之后再继续那项工作。”
赫连城靠在沙发椅上,淡淡道,“我记得很清楚,苏慕容一定会得到她应有的下场。”
赫连城深邃的黑眸带着森冷寒意,“所以,苏慕容囚禁你们,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你们长得像她的爱人。”
这些家庭群情激奋,联合起来控告苏慕容,多次在媒体面前呼吁,寻求舆论的帮助,誓要将苏慕容判处死刑。
他突然冷哼一声,冷冷道,“你囚禁他们,不就是因为他们长得像上官敖吗?你想不想知道,现在上官敖在哪里?”
沈然顿了顿,再度开口的时候,声音已经沙哑,“苏慕容杀了她,砍掉了她的头颅,扔到了阿远的房间里面。原来,她早就知道女仆和阿远之间有了感情,她就是想用这种办法报复阿远。从那之后,阿远的精神就变得不正常了。”
北堂深身体前倾,几乎贴上了玻璃,清晰地说道,“不是失踪,而是,死亡。”
“不,不是我,是你。”北堂深身体缓缓向后,淡淡道,“他本来不会死,因为阿远,所以他要替你做出补偿。”
“轰”地一声,苏慕容脑袋都快炸掉了,她激动地叫道,“不,我不相信。”
北堂深嘲讽地勾了勾唇,从口袋里掏出一条项链,用手举在半空,轻轻摇了摇,“还记得这个东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