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没李子,睿王叔也不需要!那是得了便宜拍尘走人?这种事她做不出来,睿王叔也会生气。
唉,当一个机会摆在你面前不是没有好好珍惜,而是不懂如何珍惜,对睿王叔她总是束手无策,听候发落。
睿王叔趁她失神当会儿,从案头拿出精美的锦盒,郑重又似无意递过去。
给我的?萧若云欣然不解接过,期待里面是什么。
夜衡晞微微侧身,眼眸深邃迷离,摆袖招手,淡漠道:“你可以走了。”
睿王叔,果然,不会对任何人展露不同一面。
“萧若云告辞。”内心神伤,隐含难过,她知道里面是什么了,笈钗……
马车内,萧若云黯然捧着锦盒,冷漠无情,一时兴起这些字眼如苍蝇飞进耳朵里嗡嗡作响,搅得心神不宁,呆子!笨蛋!傻瓜!
萧若云将锦盒放置一边,聊赖欣赏路过的风景。
走到树林里,马车突然停顿,萧若云提起精神,问道:“怎么了?”
车夫回道:“姑娘,前方有人拦路,小的过去看看,请姑娘安心歇息一会儿。”
见车夫许久不回来,萧若云打开车门露出半张脸查看一二,车夫慌张跑回来:“姑娘,我们绕道走吧。”
萧若云执意按住车门沿,冷道:“前方出了什么事?”
“昏死一个从扬州城来的路人,手上脖子上全是溃烂的黑斑,可吓人了,其他人都围观看着,等官老爷们来处理,姑娘多费些时辰走另一条回城的路,免得沾染晦气。”
萧若云寒碜眼眸:“黑斑溃烂?”什么病这么骇人。眼眸倏而冽亮:“黑斑呈旋转螺形,周围还有暗绿的霉菌斑点?”
车夫哆嗦道:“姑娘,你、你怎么……”知道。
萧若云面色惨白双眼凄怆,嘴唇乌紫隐忍不语。要冷静!指甲紧抠门沿,语气冰寒碜人:“你说他是哪里人?”
“扬州城。”
萧若云哗啦打开车门跳下车,套丝帕捂住口鼻,大声嚷道:“离这个人远点,不要跟他有任何接触!”
众人只看到服色清丽的小姑娘跑来,可她说的话没人践行,萧若云挤进人群里,陡然吓出一身冷汗:尸毒!步步败退,怎么会……出现在东云城郊!
“一身脏乱有什么看的,离他远点!”
几个地痞磕瓜子侃道:“哟,你是谁呀,老子就爱看关你*事!”看着萧若云清丽貌美,出言调戏
道:“管这么紧,怎么,他是你丈夫还是情人啊,小姐瞧得起这种货色,是不是也可以和我们*玩乐啊!嘿嘿!”
两个人还不嫌脏的去摸一把躺地的人的脸,谑道:“老子看了摸了,怎么着?”
萧若云止住发怒的车夫,冷觑几个地痞:找死,成全你!反正留在世上也是祸害!
地痞恶心流出口水喇子,这些人不是顾及萧若云的气场,定是会手脚不规矩调戏一番,美其曰这些富贵子弟享受人间欺压穷哭,替无辜百姓们出口怨气!殊不知自己就是祸害欺男霸女!
门风败坏的富贵人家才会调教出浪荡子弟,真正有家教的子弟才不屑与这么平民计较,连个眼色都不会给,当然,良人百姓也不会招惹他们,各自处在本分阶级,国家社稷才会安定。
萧若云真被欺辱,其他人也袖手旁观,要知道每个时代都有仇富心里,好在这种僵持没有太久。
城门官兵连同城管府尹赶来了,不是因为一个路人,而是因为贵族小姐萧若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