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线将军,也算圆了祈飏的将军梦,那天祈飏穿上赤红鎏金将服走马上任,高兴得将萧若云拉到望月楼大庆,喝得酩酊大醉时拉着她的手道:“萧若云,不要做断袖了,睿王叔你是盼不到了,放心,以后哥替你物色好媳妇。”
萧若云无奈笑道:“世子爷,萧若云真不是断袖。”可那句无意的:睿王叔你是盼不到了深深扎进她的心里,是啊,她即便奢望也从来不敢睿王叔多看她一眼,更别说盼头,她只把那份喜欢悄悄捏在心里,不去打扰他,偶尔看到他一片衣角都心满意足了。
淳熙世子真的醉了,一直拉着她的手腕不放,恭亲王府来接他,她只得送到门口,六月晚风徐徐拂面,让她心神更清醒几分,柔和的淡月衬得青衫衣袍,嫣红的脸蛋格外清丽脱俗,她习惯独来独往,萧府不会来接她,揉着胀痛太阳穴踟蹰几步,今天实在贪杯喝多了。
步伐不小心拌到青石趔趄,本以为会触地挂彩,手肘突然被人拉住,那股劲道将她旋身,稳稳跌进温暖的胸膛,衣襟弥漫清新淡雅的兰香。
萧若云知道有人扶住她,迷糊的灯光看不清他的容貌,醉醺醺道:“谢谢啊。”拳头无力推开那人,继续歪斜回走。
可那人依旧拉着她不放,手心的温度烙印在她胳膊上像浇铸一般滚烫,萧若云疑惑抬头,眯眼痴痴看了一会儿,笑道:“真喝高了,看谁都是你,多谢兄台,我自己能走。”
“我是谁?”男子压抑低沉的嗓音,如磁石般很好听。
“我怎么知道?”萧若云昂着头嘟囔,以为自己看花眼,定然不会觉得眼前的人是夜衡晞。
仰入鼻息的清冽酒香,男子眉头一皱,微微拉开距离:“萧若云。”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嗯?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认识我?”
男子有些拗气:“跟你不熟。”
“的确不熟,请放手。”
男子郁气,重重放开她,明明没有使力推她,萧若云的身子直直往地上倒,男子眼疾手快立马拂住她,软软无力的腰骨让他一丝错觉,没有玲珑有致的曲线,萧若云毕竟还是女孩子,没办法把她当做男儿教养,是他把她推到这地步,弄成男不男女不女,让她都没意识自己是个姑娘。
夜衡晞披着玄色薄丝斗篷,萧若云一声青衣被他挡个严实,这样搂抱也不会引人注意。
淳熙拉她的幕景让他耿耿于心,他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萧若云有时也可以穿穿女装,让跟她接触的众多男子避嫌一二。
“爷。”车夫驾驭一辆朴素马车停下,低头装作没看见。
夜衡晞将她横抱进马车安置妥当,替她顺了凌乱的额发,低沉冷斥道:“睡这么熟,被人拐走都不知道。”
睡梦的萧若云噘嘴一下,夜衡晞眼眸阴测一记警告:真不听话!转身下了马车:“送回萧府。”
萧若云做了个梦,她梦到睿王叔眼神很柔和的看她,还帮她顺头发,那种感觉甜腻死了!
醒来后还是自己的轻绒暖帐,心道果真是做梦,因为醉酒,莫语没有让她出早操,让她不高兴的是今天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