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堡主轻蔑一笑:“老夫倒要看看你能说什么?”
“其一,当今时局四国九州,排除穆家堡,凤凰城及西域各国,公认地位上已是劣势。”东云派使臣何解,已经给足面子。
“你们中原人孤高自大,鄙斥我鲜卑族。”
“其二,北原右邻幽州城,左毗北原国,南与东云贺雪山为界,围合之势对正中北原极为不利,穆堡主也是知道的。”只要两方合攻,拿下漠原不无可能。
“你想以此威胁?我清楚告诉你:犯我北原者,铁骑滚踏。”
“穆堡主误会了,东云从不欺凌邻友,可幽州城,北辰国就不一定。”
“凭一己之力他们不敢,也不会合作。”四国和九州如狮虎不相容,这是潜移默化的成规。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北辰和幽州的心思在下不好忖度,其野心有目共睹。”利字一把刀,随时割占旁处苗田。
穆堡主流转眼珠,幽州倒不碍事,烂泥扶墙登不上台面,只是北辰国的确有野心,一直想吞并漠原两地。
“其三,东云与北原数十年友好往来,东云以茶叶,海盐,米粮,丝绸交换北原马匹,牛羊,牧草,毡毛等,各须所需,百姓富足安乐。”突然断绝外贸,不能补足,民必怨声载道。
“其四,穆堡主因为一时怄气,断绝东云来往,东云同样可以与兖州,青州,豫州合作。”合作者不止北原一个,东云舍远求近,北原损己自伤。
“其五,穆堡主一意孤行,损伤北原人民利益,只怕失心失信造成内乱,东云作壁上观绝不插手。”可坐收渔利不是不可能。
“若穆堡主因贺雪山归属误会,在下奉劝:切勿舍本逐末,因小失大。”萧若云没有咄咄逼人,而是诚挚平诉的理清利害,该做的做了,就看当事人如何作想。
穆堡主大笑:“好个伶牙俐齿,头头是道,你不怕我囚禁或斩杀你?”
萧若云镇定自若:“两军言和不斩来使,何况东云北原正和睦相处,没到战场相见的地步,至于囚禁,若云没有得罪穆堡主,何以服泱泱之口,穆堡主严明公正,自有定夺。”
“尊父何人?”
“东云镇国神威侯,萧权将军。”
穆朗恍然大悟:萧权的女儿,果然虎父无犬女!
“小丫头,东云没派错人。”穆堡主眼睛明亮赞赏:聪敏,狡慧,勇谋,他日非池中之物。
萧若云笑道:“若云是东云使臣,不是小丫头。”她清楚穆堡主动摇了,但,还不够回心转意。
穆堡主转动拇指上的宝石戒指,敛眉道:“我要再考虑,萧使节请先回,务必参加今晚篝火宴。”
“若云不打扰了。”含糊其辞,她是东云使节,参加与否不是穆堡主说了算。
萧若云走后不久,穆胜愤恨盯着身影,回过头诚恳道:“大哥,东云国欺人太甚,为鲜卑各族,你绝不能答应她。”
穆柯抚额:“外贸还在继续吗?”不可否认,北原各地的日常生活需用品,离不开东云。
“大哥放心,唐联商依旧在边境同胡商往来,一切正常。”他谎报了,货物里唯独没有茶盐,人民哀怨穆柯无能,对他篡位更有利,到时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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