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6玉碎

    萧若云掷地有声：“启禀大人，若云状告碧玉坊刘掌柜私自制造伪劣玉器，毁我家业百年声誉，损我东云子民之利。”最近真的有好多人喜欢推出‘东云’二字。

    果然吓得刘掌柜脸色发青，双眼通红：“大、大人，小人冤枉啊。”

    府尹大人一捋胡须，眯眼道：“你有何证据，萧公子，诽谤好人可是要蹲牢狱的。”居然当众给他告状，让他下不了台面，该死的丫头给你几分颜色就开起了染坊！

    “若云不敢，请大人查证。”从怀中掏出账本，当众明算：“家叔将一概商铺交由若云打理，若云最近对账目发现几处怪异，我碧玉坊常年与陵川孟家采购原玉，虽不都是珍品却也是优质美玉。今年碧玉坊用这些玉石打磨玉器中并没有鱼落莲花玉叶壶，何况这玉壶底部分为云母石，壶身却为南阳玉与普通绿玉混杂，若云不才，未听说多种玉石混合而生。”

    府尹大人高深莫测道：“言下之意？”

    萧若云轻描淡写一瞥：“这玉器是被粘合而成。”现代也有不少挖掘的古文物碎片，被现代粘合伪做成完件，市场上真亦假假亦真，想不到古代也做这种事，不过手法太低。

    “你！”不等刘掌柜说话，萧若云冷呵：“封口！”容你在这里狡辩逃脱。

    有眼界的人立刻将抹布塞进刘掌柜口中，顺便五花大绑，早就看着老头不顺眼了！这下少东家来了还不收拾你！

    “大人，若云这样做怕污言杂语损害大人清誉。”

    府尹大人心有不满只咳了声：“继续。”

    “若云方才接手铺内事物，这碧玉坊一直交由刘掌柜全盘打理监，他本是工匠出身，对打磨，修饰等工序非常熟悉，若是动手脚亦是容易，玉器不必金银，一旦雕饰失误就毁了一块好玉，这玉壶就是用多块玉石重新修饰粘合而成来牟取暴利。”

    撇清她的关系，这事由刘掌柜所为，道清刘掌柜的出身、手法、时机、目的，将罪名的帽子扣准，本官小看你这丫头了。

    府尹大人又说道：“仅凭你一面之词又怎么证明是刘掌柜所为，可有人证、物证？”

    “大人，物证在此。”萧若云将玉壶倾斜，又将刘掌柜手掌扳开，原来如此！

    “刘掌柜左手指布满凝固的粘液，掌心有一丝血口，看印记是近几日所伤，而这玉壶身正有一丝裂缝，隐约有血迹。人证就是工匠何亮。”

    何亮跪道：“启禀大人，公子句句属实，小人无意撞见刘掌柜将碎玉粘合，他还打伤威胁小人。”撩起衣袖腐肉溃烂一片，磕头道：“大人，小人生计困难，实在不敢言明，刘掌柜为人苛刻凉薄，私下更是为难毒打我们，请大人做主啊。”

    府尹大人佯装威怒道：“你还有什么话说？”这个蠢人，这么快就落网了。

    “若云以真诚之心，行信义之事。萧家商铺更是以诚待客，向来公平买卖，追求货真价实，如今出现此等恶仆是萧家管束不周，我萧若云以东家身份将此人驱逐，所犯之罪由大人秉公处理，为百姓讨个公道杜绝恶行，以昭大人公正严明之理。”微微作揖，摆明了送客。

    府尹大人面红耳赤怒不可言，这是要他立刻办了刘掌柜这块肥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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