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如接了烫手山芋,踟蹰不定,道:“程小姐伤势严峻,恐怕凶多吉少。”
皇上终究是皇上,镇定道:“爱卿莫急,朕一定尽力救治令女。”百般不愿朝礼司监下意,东云要有天朝的气度。
比赛终究要继续,卫官得令,高声宣道:“乌兹国胜!”
这一声击碎多少官员的心脏,他们的银子啊~
人性就是如此,因利而合,为利而散,程小姐输给乌兹国,东云惨败,损失巨大,怨声载道,为荣国公府衰竭拉开序幕,这且是后话。
乌兹国使节眉目尽是喜气,道:“谢皇帝陛下,唉,程小姐发生此等意外,小臣叹惋无奈,愿神主保佑程小姐早日康复。”
程嘉仪被抬走,直奔太医院,全场寂静,默哀。
皇后协助皇帝稳住大局,场下很快被清理干净,在座私语静候下一场比试,绝对勒紧裤腰带,守住钱袋,这样的豪赌伤不起!
睿王叔对近侍耳语几句,端坐置身事外,眼睫掩抑嘲讽,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萧若云看着冷漠的人群,只觉得胸口发闷,呼吸难奈,悄悄离席,她不要在看下去,不知道还会看见什么肮脏!
她跌撞走到太医院,里面混乱一片,忙得不可开交,她闭目直接奔到林书娴休息的院落。
膝盖一软,栽头而下,幸好虞南及时赶来扶住她,关切问道:“若云,你怎么了?”
萧若云语不成调,半天才吱唔道:“我没事,虞南,扶我过去坐会儿。”梅园,竹林,马场一幕幕回想,触目惊心!
虞南见萧若云心神恍惚,也不敢问她到底出了什么事,陪她在花园瓷台静坐。
“要不你跟书娴说会儿话,我回避。”这样的若云他很担心,有心事女孩子解闷,说开应该就没事了。
萧若云如生了一场大病,加上这具身体本不好,面容很憔悴,她拉住虞南的袖角:“虞南,肩膀可以接我靠一下吗?”
虞南耳根泛红,嗦唆道:“可以。”头颅的坚实的重量,发丝的清淡幽香突如其来,虞南呼吸一滞,胸膛挺拔,丝毫不动,君子之守。
半刻钟恍然过去,其实,他们都知道那刻时光有多漫长,萧若云抬头整理发丝,挤出笑容:“虞南,谢谢你,够朋友,够义气!”她听到他跳动渐快的心跳,那段频率她知道他的心意,所以,她不能久留,不能伤害他。
虞南默然,亦笑道:“我们君子之交,客气什么!”
“我们去找书娴说话解闷。”萧若云抚平虞南衣角被她紧拽出的褶皱。
虞南抽回衣角,怨道:“你的魔爪还是这么厉害,哼,让书娴拿把剪刀好好给你磨平。”
“没了利爪还是虎豹吗?万一被人欺负了怎么办?”
“我可以保护你啊,咳咳,凭你的本事谁欺负得了你啊。”
萧若云在太医院陪伴林书娴言笑,不露真实声色,虞南沉默,也不去看箭术比试。
她是铁定会输,箭术比赛如果东云输了,那就没比头,如果东云赢了,只有加赛,可结果偏不如愿,消息传来居然又是平局,箭法都能判平局,东云判使的眼睛是瞎的吧。
总而言之,东云与乌兹的狗血比试,她定胜负!
林书娴服信道:“若云,你可以的。”
虞南打气道:“若云,赢了可要请我吃饭。”他看到她哀怨的眼神直射过来,悻笑道:“还是我请你。”
不,不,不,请客吃饭多简单,关键是她能赢吗?
开玩笑!
最后,她在两人的十二万分鼓舞下,提起衣裙踏上征途,祸事由她起,就由她解决,不对,关她毛事!要怪就怪那份国书,怪恭亲王,怪东云皇帝,怪乌兹使节,怪乌兹国主他妈把他生下来!
给读者的话:
补更,补更,明天课满,尽量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