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交功似的,将刘贵人义正言辞的留了下来,春风得意的回宫去了。
禾青似笑非笑的目送御驾离去,对于无奈之下,待她毕恭毕敬的日日晨昏定省,禾青更是笑了。
在禾青回园不几日,去了九洲清宴回来后,就把刘贵人内外接应的奴才,尽都截了。以至于那些谄媚殷勤的,见刘贵人毫无助力,很快便寂寥沉静,再没有别的流言。
刘贵人请安的时候,很是小心。禾青一不为难,二也不热络,只是秉公办事的偶尔见刘贵人一面,而后说笑两句。
直到宫中四阿哥的嫡福晋定下人选,熹妃被皇后罚了两次,不久就听闻皇后独掌六宫,身心疲乏,精神不济。
熹妃,齐妃和裕妃都要身前伺候,皇上特令齐妃和裕妃协助后宫,让熹妃尽心伺候皇后。
禾青慢条斯理的看着来人,心里白了一眼,“皇后乃是中宫,本宫避其锋芒才是,怎可此行入宫?”
到园子里住下,禾青就是以自己要调养身子的由头。这个时候回去,只怕皇后都要红着眼咬她了。
来者是老熟人,姜侍奉。禾青这话听在她的耳里,只觉得全是矫情话,遂不紧张,“皇上说了,皇后之下尚有贵妃,何况贵妃秀外慧中,行事谨慎细微,自然应该回宫主持中馈。”
主持中馈。
禾青琢磨着这四个字,三儿在一侧听着,腿根莫名的发软。
姜侍奉从容淡定的注视禾青,等着回话。禾青摆了摆手,“你们都下去,将行装都收拾起来,明日回宫。”
耿氏早有预备,虽说面对宫务不太熟悉,却也不至于太过慌张。李氏早年被皇后把持,顶了天也就如今管理自己宫中,很是生疏。两人搭着手忙活,又总有些蹊跷暗生,事情不大却很是细碎,常常烦不胜烦。永寿宫的奴才过来,也是看着两人忙活,言语只推说以往都是皇后一一处理,并没臂助。
李氏暗恨钮钴禄氏在其中有些首尾,又见耿氏耐着心思很是认真的模样,有些不屑。直到禾青进宫,大刀阔斧的对着宫中大小事宜处置的时候,李氏看着低眉顺眼站在一侧的耿氏,更有些牙酸。
敢情一个个都拿她出来逗玩,都没较真。
钮钴禄氏离不得皇后的身,禾青倒是见了未来的四阿哥福晋一回。
皇后要寻犄角旮旯有些族亲的乌拉纳喇氏做嫡福晋,钮钴禄氏又寻了京中一门贵亲,只是雍正那处状似无意的提了富察氏。其中勾角极多,不过两月,便是在暗中斗得天翻地覆。最后,还是富察氏这个心思灵巧的格格脱颖而出,被雍正赞誉有加赐给了四阿哥。
败者皇后存不下这口气,毕竟她托付了许多心气给四阿哥,总不能白白付出,不给自己的族人一条后路。胜者钮钴禄氏见着四阿哥面上应了圣旨,私下又和身边的使女你侬我侬,更是恨得咬牙。无论是哪一个,心中都存了不忿和怨气。
禾青很是庆幸自己挡了皇后的族人掺到弘昫后院去,见了这个富察氏,也只是端看两眼,想瞧瞧小小年纪颇有能耐的人,是个什么样的。
富察氏落落大方的受了禾青的打量,恭敬的跟着禾青身后。
皇后似乎真是疲乏劳累所致,精神大不如以往,神色也憔悴许多。只是自身的心气似乎更高了,见了禾青面容也有些僵硬,“本宫身子不中用,倒是劳烦贵妃了。”
禾青规矩行礼,上前做到一侧的绣墩上,“皇后总是客气,按说起来该是说我躲了懒这才致皇后夜以继日,应接不暇累了身子。如今回宫协助,本就是应该的。只是皇后就此多歇息一些,待精神足了,后面还有一杯喜酒等着您喝呢。”
站在身后的富察氏,得宜的面上抹红,看着皇后,微微垂首。
钮钴禄氏端着药进来的时候,正看着富察氏站在禾青身后,对着皇后十分柔顺,不由得心口一堵,上前给禾青请安。禾青却是站了起身,“既然皇后娘娘要吃药,那我就先下去了。”
本来几人就无话可说,皇后也是委婉的说了两句,就放人走了。
回到钟粹宫中,三儿紧紧抿唇,低着头给禾青敲着腿,“主子这回,是不走了?”
禾青眸子眺远,似是出神思虑何物,一手撑着额头,幽幽叹了口气。
三儿神色晦深,便是主子不说,她也知晓。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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