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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弟弟才不是她送来的。”朝曦听了这些话,当时便不满的鼓着腮帮子,孩子都是两人之间恩爱所得,怎么就和旁的女人有关了?何况府里,还真没哪个人和年氏多亲近的。
钮钴禄氏为了四阿哥,跟着四福晋便不会有第二个主子。耿氏有宋氏帮着,有子万事足,不可能掺和别的。禾青更是年氏争宠之路上的阻碍,脑子烧坏了也不可能亲近。眼看着王府里的局面,一时半刻就不可能晋升侧福晋的,因而府里是风平浪静,除了年氏那里。
年氏年轻,貌美。是男人都会有些新鲜劲儿,因此去多两回倒没什么。可问题是年氏这要人哄得脾气,对上在朝政紧张,人到中年的雍亲王面前,还真有些不着调。大家都是过了争强好胜的岁数,冷不丁遇到这么一个,过了醋意后竟有些稀奇起来。
禾青也莫名的看开了许多,感觉两人在一起,也不像原来想的要怎么腻歪一处。反正从前至今,雍亲王对她最好的时候,与现在而言也没差。只是留宿少一些,但闲下来的功夫,总能陪着她说说话,夜里也总能耐烦给她裹被子,也没什么不好的。
太耍嘴皮子的人,在一定年纪人的跟前,那都是不牢靠的。
朝曦不喜欢年氏,连过来贺喜,也被朝曦拦了下来。月泠到了出嫁那日,禾青撑着隆起的肚子,抢了红盖头的差事,又和月泠说了好些话。禾青身子不便,月泠只是倚着肩头亲昵了一会,弘昐也过来了。
月泠嫁的是京城人,李氏虽然伤感,但也没有太过分。一府里的敲锣打鼓,朝曦连忙牵着禾青离开。禾青也没有拒绝,只是反手牵着朝曦,“不用陪我,你过去吧。”
朝曦不肯,禾青又道,“月泠出嫁,你两人同吃同住好几年,情分很不一样。日后你出了京城,更是难见了。快去吧,额吉这里还有三儿她们,不会有事的。”
三儿上前搀扶着禾青,两主仆向来亲近,三儿走的稳当,朝曦见此也没有再说,转身过去了。
“奴才瞧着,格格好似有些后悔了。”三儿回头看着朝曦的后背,若有所思。
禾青莞尔摇头,“她现在是目睹离别,有些意兴阑珊罢了。等过了几日,这主意一样不变。”
三儿闻言不由颌首应和,“也是。格格这个性子,出了京城也不算坏事。都说蒙古的男儿都是豪爽之人,肩头宽阔,很能撑足。日后格格便是受了委屈,也有额驸帮忙不是?”
“你想的也多。”禾青睨着三儿,很是好笑。
月泠闹的不长,很快出了门,府里又安静了。李氏站在门口,还哭啼了一会儿。四福晋少不得要推心置腹的劝说几句,虽说李氏可能有做戏的样子,但是宋氏看着也很是感慨。毕竟这是府里头一个嫁出去的孩子,宋氏为此去和禾青说会儿话。只是禾青满脑子都是肚子里的孩子,吃睡得意,宋氏又放心的回去了。
天气渐渐热的难受,禾青夜里也不舒坦。雍亲王自认没有原来那些功夫照顾周到,索性回头和四福晋商量了一声。四阿哥名为弘历,五阿哥名为弘昼。两个孩子都太小,就算不是为了禾青,四福晋也有一些打算。
两人都有这个意思,次日便让禾青一同收拾包袱,去别院住下。
禾青自然高兴,朝曦帮着收拾东西,一同去了圆明园。弘昫也忙,见禾青有时不方便,干脆叫自己身边的唐佳氏和舒穆禄氏送了过去。
朝曦黑着脸领着两人进来请安,禾青也没想到。唐佳氏和舒穆禄氏乖顺的行礼,“三爷说额吉身子不适,留在府里也不过是闲打发日子。不若过来给额吉请安伺候着,也算是替三爷敬一片孝心。”
禾青狐疑的看着舒穆禄氏,“你们两个都过来了,弘昫谁照顾?”
唐佳氏有些尴尬,“三爷说,房里的事情,向来都有苏拉和嬷嬷,不用奴才守着。”
舒穆禄氏低低垂着头,她入府做格格,不比唐佳氏为奴伺候过两年。对于禾青一等人,也不过是请安的时候见过两回。毕竟自己只是庶福晋,禾青也不需要晚辈来树威风,自然两方不太亲近,自己也不敢贸然说话。对于弘昫,舒穆禄氏也很是默然。
就算是夜里亲近的时候,也都是规规矩矩,意思到了便回房去了。虽然说是弘昫一贯的规矩,但是舒穆禄氏为了这个,总觉得自己在府里太过轻微,很是小心。
禾青无奈叹了口气,勉强应下,“我这里人也足够,若是有心,平日过来陪着我说说话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