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暮佳。”
顾墨将身子依靠在椅背上,闻言后嗤鼻冷笑,“你让我感谢一个始作俑者?”
她一愣。
他看着她,目光肃杀可怕,“如果不是她父亲的话,我会这样吗?”
“她知道你已经……”
“她不知道。”顾墨皱了皱眉,“她至今都没在我面前承认她就是他女儿,还以为我不知道。”
“对不起。”庄暖晨面露歉意,当初,还是她告诉了顾墨许暮佳跟许作荣的关系,许暮佳一直没敢在顾墨面前承认,应该是不敢吧。
顾墨听她道歉眉头拧紧,直接拉过她的手,“你跟我道什么歉?要道歉也是许暮佳。”
“这段时间,如果不是她的话顾阿姨都没人照顾。”
“你什么意思?”顾墨盯着她,一字一句问。
庄暖晨目光紧了紧,将手从他的大手里一点点抽出来,舔了舔唇,“许暮佳她……真的挺爱你的。”
“我不爱她。”顾墨干脆利落,凝着她目光转为柔软,“我心里只有你一个,这辈子都再也装不下别的女人了。”
“我已经结婚了。”庄暖晨与他的目光相对,虽说心里还有类似扯痛的感觉在蔓延,但目光已变得平静如水,“我们,都要往前看往前走才行,不是吗?而且——”
她似乎在想怎么说接下来的话。
顾墨没有开口,静静地等着她说完。
“而且,许暮佳还坏了你的孩子,难道……”庄暖晨咬了咬牙,“你就不想对她负责吗?”
“你想让我对她负责?”顾墨皱眉。
“难道不应该吗?”庄暖晨愕然他的态度。
他却冷笑,“我只会对她肚子里的孩子负责,至于她,不可能。”
“顾墨——”
“再陪我练习一会儿吧。”很显然,他不想再继续这类话题。
庄暖晨深知他的脾气倔,便不再好多说什么,点点头起身,陪着他继续做练习。
物理治疗室外。
孟啸正巧下楼取一份病历档案经过。
他所在的神经外科与物理治疗区隔着一幢住院楼,平时他几乎都不来这边,经过的时候无意扫了一眼治疗室内的情况,原本已经走过去的他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又折回身往治疗室里望了望,蓦地瞪大双眼!
庄暖晨?
她怎么会陪着顾墨做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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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少浅去了外地。
这段时间过得不大平稳,一来,德玛传播在危机公关处理上的效果并不明显,而奥斯公关趁机大肆拓展活动范围,将德玛传播近乎逼到了死角,影响得一些个老客户都开始不安分起来;其二,在国际上德玛与标维俨然成了最受瞩目的两个竞争体,但德玛传播的事件对总部来说着实影响不小,媒体擅于的借题发挥成了德玛总部在股票市场上受到重创的又一原因,不过幸好没有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江漠远这阵子也忙得不亦乐乎,他由回家甚晚到频频地在公司加班加点,有时候往往跟总部的视频会议进行足足一个通宵,结婚到现在,他开始由晚归到不归,有时候忙到庄暖晨两三天不见他的人影。慕件及因。
她可以理解,标维和德玛总部的竞标她不是没听说过,在江漠远面前,她也不再提及德玛传播的事,有些时候,庄暖晨倒是感觉这层关系挺尴尬挺奇怪的,她有最起码的职业道德操守,要知道,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哪怕是德玛的一点点内部消息都可能会被标维拿来做攻击的工具,这许是江漠远也想到的,所以每次他回到家只谈风月,从不谈及公事。
转眼,生日这天。
庄暖晨接到江漠远电话的时候已过了下班点,他让她在公司等着他,貌似很神秘地邀请她去共度晚餐。放下电话后,她对着屏幕傻笑,是想给她生日惊喜吗?
拿出化妆镜,简单整理了下妆容,镜中的女人面若皎月,眼里的幸福一直蔓延到了唇角,只是淡淡妆容便已是美不胜收,当然,恋爱中的女人就是最美的。
不经意见到眼角的那一抹幸福,庄暖晨马上阖上镜子,却又忍不住唇角泛笑,这个傻男人许是以为她忘了自己的生日吧?一想起那一幕倒是挺好玩的,只是,她要不要配合他做出惊喜的模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