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从喉咙深处掏出。
她听着却有点哽咽。
“暖暖,明天让保姆住家里或者你到新房找袁奶奶陪你。”他紧搂着她叹了句。
她抬头不解地看他。
“明早我得出差,你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他凝着她。
庄暖晨心里咯噔一声,“要走几天?”
“至少一周左右,还得跟ben回趟总部。”江漠远见她神情慌乱,心头顿生不舍,攀上她的小脸想了想,“要不你跟我一起去。”
庄暖晨张了张嘴巴。
“你现在还有伤在身,我实在很担心你无法照顾自己。”他由衷说了句。
“我……”她使劲咬了下嘴唇,才冷下心,“这个时候我走不开。”她很想跟着去,但,一来她不能做缩头乌龟,总不能看着程少浅把责任全担下来,二来,男人有心背叛的话就算她跟着也无济于事,从超市到回家,这段时间她的脑海里一直在回荡着袁***话,尤其是江漠远仍旧这么有心为她,她的心思开始动摇,是不是……应该相信他一次,是不是……要让他自己做出抉择才对?
就算结了婚的男女也没有权利和资格一定要将对方的私人空间占据。
江漠远看着她,半晌后轻叹了句,“你真的不跟我一起去?”
“不了,你是去工作,现在让我出国我也不安心。”最终还是理性战胜了感性。
他的眸染上认真,温柔像是融化的积雪,能够在对方心头泛起强烈异样。手指不舍在她脸颊上攀抚,温柔换成了认真,“这样一来,我会很想你。”
一句话,像是羽毛似的飘落在她的心尖,轻轻骚动了那颗不安的心,难受又难舍,庄暖晨下意识脱口问了句,“你是一个人?”她的目光有些期许。
谁知,他轻轻摇头。
她的目光一缩。
男人的低笑透着一丝无奈,“周年会跟着一起去,想想看,这段行程该有多枯燥。”
压在庄暖晨心头上的那口气下意识沉下,可是,她是该哭还是改笑?她竟很怕沙琳会跟着……
“我一个人没事……”她的头慢慢靠在他身上,难以言喻的感情像潮水。
江漠远只觉得怀中柔软一团,她像只小小动物般那么无助令人怜惜,心头更是泛起不舍。他知道这个时候不应该离开她身边,可事情真是多得脱不开身。收紧手臂将她搂地更紧,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缓解那股子没由来的烦躁。
她静静的,无害。
“漠远……”意外的,她叫出令他的名字。
他轻应声。盖时了候。
“你曾经是不是很喜欢很喜欢她?”
“谁?”
她抬头,目光触及男人英挺的侧脸,他的睫毛长而浓密,弯弯的弧度令女人着迷呵。“你的未婚妻,沙琳。”
江漠远愣住,低头看着怀中的她,半晌后唇角舒展开来,“怎么突然提到她了?”
“难道我不能提她吗?”她反问。
“当然不是。”江漠远躺下来,与她目光平视,“只是不想让你心里有根刺。”
“那你说。”
他无奈低笑了下,“曾经我是很喜欢她,你是知道的。”
庄暖晨略感惆怅点点头,她知道,有关他对沙琳的感情,从一开始他就没有隐瞒过她。
“如果说……”她迟疑了下,望进他的双眼里,“如果她没死,如果她就站在你我之间,你会怎样?”这句话极其冒险,连她都觉得心脏开始不安分地窜动着,一下下的直逼得她心慌意乱。
江漠远微微眯眼,似乎从她的眸光里察觉出一些什么来,目光转为冷静,“暖暖,你想跟我说什么?”
“我只想知道……如果沙琳当初没死的话,你是不是就会跟她结婚?”她还是改了口风,因为,她真的不敢冒险,爱能生忧爱能生恐这句话一点都不假。
他的眉拧得很紧,她以为他是在纠结,却不曾想到他问了句,“为什么你会认为我能娶她?”
“她曾经是你的未婚妻,而且……是你亲口承认喜欢她的。”她脱口而出,完了便有点后悔。
江漠远眉梢染上一丝似笑非笑,扬唇勾笑,“联姻这种事往往都是大人们自作多情,至于我对沙琳,的确是喜欢过,但真的要迈入结婚殿堂还差很远。”
“我不明白……”她愕然。
“傻丫头啊。”他伸手宠溺捏了下她的鼻子,“喜欢跟爱是两码事,有关这点,但凡稍微成熟点的男人都会分得很清楚。我呢,无疑是个很自私的男人,爱上一个女人只想着占为己有才有安全感,比如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