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深想,买完了盐,慢慢往回家走。
脚步有点沉重。
心里多少有点不是滋味儿。
空气中的愉悦似乎也减少了很多。
心口有点闷,她加快了步伐想快点回家。
转了个弯,不知谁家的烟花放得很多,天空满满的被天亮,恍似白昼。
庄暖晨腾出一只手来挡眼睛,却还没来得及动作的时候,夜空下、以烟花为背景,男人静静地站在那儿,高大结实的身材,身后跑着几个欢笑的孩子。
意外出现的男人令庄暖晨蓦地停住脚步!
夜色与烟花的交织中,他穿着烟灰色的长款大衣,里面穿有精致的商务装,深驼色领带搭在颈部,外套没有系扣子,周围的风很柔,轻轻带动了他的衣摆。
他就站在那儿,一手提着礼品盒,含笑看着不远处的她,一瞬不瞬,薄唇边儿的笑似乎还带着一丝宠溺。
庄暖晨误以为自己看错,努力瞪大了双眼。
直到,男人将手里的东西先放到地上,朝着她伸出双臂。
一股难以言喻的激流在庄暖晨心头炸开,稍前的压抑奇迹般的一扫而光,下意识地她加快脚步,离他只有几步远的时候近乎小跑过去。
男人唇边的笑容扩得更大。
这笑,温柔漾在庄暖晨的眼睛里,一直蔓延心头,刚刚炸开的愉悦瞬间扩散开来,促使她情不自禁扑到他怀里,在脸颊贴靠在他怀里的那么一刻,她听到自己的心脏在咚咚咚狂跳的声音。
男人的双臂顺势将她圈住,结实有力量。
周遭充斥着他身上好闻的气息。
她竟也听到了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这种感觉奇怪极了,就在这么一瞬,她觉得自己的心和他的心贴得很近很近。
直到看到他意外出现的这一刻,直到扑到他怀里的这一刻,庄暖晨才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是多么高兴,这个除夕夜因为他的出现似乎才更完整。
“你怎么骗人呢?”良久后,她从他怀里抬头,用力捶打他一下。
江漠远却低低笑着,任由她以捶打的方式泄愤,“给你个惊喜。”
“都这么大人了还这样?”庄暖晨心头泛起满满的感动,嘴上却不饶人。
江漠远将她搂紧,低头凝着她,“否则我怎么知道你很急切见到我?”当他看到她快步朝着这边走来,甚至扑到他怀里的瞬间,他整个人都融化了,从送她上了飞机到他出现在古镇,这短短几个小时他恨不得掰开来用,终于处理完手里的事情赶到了这里,烟花下见到她的那么一刻他发现,真的很想她,虽说只分开了几个小时。
“我……我才没有。”庄暖晨心头一慌,低头,烟花在空中绽放,清晰地映出她脸颊的红云。。
江漠远没逼着她承认,扬唇笑着。
“别笑了。”她越来越不好意思,干脆伸手捂住他的嘴。
男人下巴上的心生胡茬刺得她的手心浅浅的疼痒,她拿开手,却被他握住拉至唇边轻吻了一下,烟花下,她像个灵动的小动物惹他怜爱。
“出来买东西?”他低问。
庄暖晨点头,摇了摇手里的盐袋,“家里的盐用没了。”
江漠远笑着接过来,又拎起礼品盒,腾出一只大手牵过她的小手略微责怪,“出来也不带个手套?”
“因为很近嘛。”她笑道。
江漠远无奈摇头,连带地将她的手一同揣进衣兜里,宽厚的手心捂着她的冰凉温度。
“走,回家。”
庄暖晨轻轻点头,任由他拉着自己。
烟花开得更旺。
两人慢慢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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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夜饭,庄父庄母吃得都很开心,这不得不提到江漠远高超的左右逢源的本事。江漠远带的礼物并没有大包小包的,却很精准地给二老买到了最心仪的礼物,尤其是庄母,一整晚都笑得合不拢嘴。
年后的婚礼,江漠远一手在准备。
庄父和庄母也没什么太大意见,对于彩礼方面的习俗江漠远自然也很尊重,也逐一提及。
这个年,大多数的话题是围绕着婚礼进行,然后便是江漠远家里的意见,他跟庄父庄母一五一十说清楚了家里的情况,当然,在苏黎世发生的事情他没有讲,这也是庄暖晨的意思。
庄父庄母听说对方父母对这场婚事也没什么意见后放心了,至于其他也没多问。
“漠远啊,这是你第一次在中国过年吧,中国人过年讲究守夜,等凌晨一过的时候,你可以跟着暖晨去摆花灯,这可是咱们古镇的习俗,不能错过。”庄母越看这个女婿越喜欢,不停往他碗里夹着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