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远的心思全都在她的一声声老公上,听在耳朵里心都快要融化掉了,哪还有功夫搭理蜜雪儿,眼里只容得下她的笑,轻声道,“去洗手间吧,我去结账。”
“漠远——”蜜雪儿一脸的受伤。
庄暖晨轻轻一笑,这才转身离开。
吉娜的眼闪烁着赞许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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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间,烛光映成漂亮的鹅黄。
镜中,是女人一张惨白的脸。
心里有些酸涩,就像喝了硫酸,烧得心里、胃里甚至是食管里也不舒服。
镜中仿佛又晃动着蜜雪儿紧贴着江漠远的样子,女人柔软如蛇,轻轻攀附他的伟岸,庄暖晨看着看着蹙了眉头。
其实早就应该猜到会是这样的。
优秀如他,怎么可能会没有情人?
否则,床事老练又是怎么一回事?
像是排解心情,但又一想,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她有什么资格来干涉他的事?就算是夫妻,这场婚姻关系直到现在也还是摇摇晃晃的不真实。
镜中的她用力甩了下头,伸手,水流温温的,温暖了微凉的指尖。
再抬头,镜中竟多出了一张女人脸,幽怨不悦。
她着实被吓了一跳,转头看着她,这女人是鬼吗?走路没声音的。
显然,蜜雪儿是专程来找她的,脸上的风情万千早就不在,冷漠取代了所有情感。
庄暖晨拿起消毒盒的手布擦了擦手,脸上微微泛着笑。
很好,终于到了小三按捺不住主动挑衅的环节了。
似乎,这种戏码就从未更改过。
果不其然,蜜雪儿盯着她直截了当道,“我做漠远的情人做了一年多的时间,我很爱他。”
庄暖晨放下手布淡淡一笑,“我和江漠远刚刚结婚没多久,但要牵手一辈子。”
“你——”蜜雪儿咬牙,“我真的是他的情人。”
“我相信。”她笑道,“像他那种男人,身边会有很多女人。”
“漠远对那些女人都只是玩玩的,我才是留在他身边最长时间的女人。”蜜雪儿攥拳,“你压根就不知道漠远对我有多好,他在床上跟我有多热情。”
“他对你好?”庄暖晨听着心里生刺,“为什么不娶你?”
一句话击中了蜜雪儿的要害!
见她不说话了,庄暖晨淡然又道,“男人一向将性和爱分得很开,逢场作戏是大多数男人的通病,跟你在床上翻云覆雨的男人未必就是想娶你的男人。”
“我只要漠远的爱,其他的什么都不在乎。”蜜雪儿受了伤。
“爱?江漠远对你说过他爱你吗?”庄暖晨身子倚靠在大理石台旁,挑眉看着她。
蜜雪儿死死抿着唇,很显然没有。
“是你自己入戏太深,就别怪男人伤害了你。”见状后,她叹了口气,不知为何,心里泛起莫名惆怅。
“你也别太得意!你以为漠远心里有你?”蜜雪儿开始反击,“你对他了解有多少?这么说吧,漠远是最完美的情人,但也是最绝情的情人,别以为他娶了你就能爱你一辈子。”
“谢谢你的提醒,我会注意。”庄暖晨从容不迫,“但我想,就算他不爱我那天,我还是名正言顺的江太太,至少,我保住了一个头衔,总好过竹篮打水一场空要好得多吧。”
蜜雪儿瞪着她,半晌后咬牙切齿,“我早就知道漠远要结婚的消息,早几年前就知道了,但他今年才跟你结婚,想想看这中间他还有多少位情人,你以为,他是心甘情愿娶你?”
这句话说得庄暖晨一愣。
“你早几年就知道他要结婚?什么意思?”
“哼。”蜜雪儿冷哼道,“在我做漠远情人的时候,就知道他有未婚妻,不过你俩现在才结婚,看样子他也不过是走走形式罢了,怎么?嫉妒’了?我爱他,所以才不在乎他结婚了还是没结婚。我知道漠远的情人不少,但我不在乎,但你能做到吗?漠远,可是大众情人,你知道有多少女人渴望留在他身边吗?”
庄暖晨完全听不进去蜜雪儿的话,脑中始终回荡着之前她说过的,江漠远有未婚妻,是要结婚的……
很显然,蜜雪儿将那个未婚妻当成了她,但她,不是。
那么,江漠远的未婚妻是谁?现在又在哪里?
见她沉默,蜜雪儿还以为刺激着她了,笑意更浓,走上前,嗓音暧昧,“想知道漠远在床上是怎么疼我的吗?想必他对你都提不起兴趣来吧?”
庄暖晨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