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的下巴,命她不得不与他对视。“我只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还爱我,就老老实实地回答我!”
庄暖晨轻轻点头,目光平静。
“你和江漠远,究竟是什么关系?”顾墨字字冰冷,缓慢吐出。
一丝受伤的神色划过庄暖晨的淡眸,连同好看的黛眉也轻轻蹙起,“我已经跟你解释很多遍了,江漠远帮了我很多忙,我感激他,我们只是朋友。至于宴会上,我们也是清清白白的雇佣关系。”
“清清白白?如果你和他清白的话,他至于大晚上的亲自给你送围巾?秘书为什么要把你的围巾给他?她完全可以给你打个电话或是你下次再去标维的时候取回就行了!”顾墨陡然提高了嗓音,眼睛里的寒光近乎可以杀人了。
“顾墨,你公平点好不好?”庄暖晨见他始终不肯相信,真的急了,从沙发上起身,手指气得微微颤抖,“秘书为什么会把围巾给江漠远我怎么会知道?这不过是再微不足道的事情了,是我真的值得怀疑还是你太敏感了?江漠远刚刚已经说的很明白,他只是碰巧经过,那么可能当时秘书就随手将围巾给他了,这有什么?从始至终,我跟你一样都不知道江漠远会来,你现在跟我发脾气干什么呢?”
顾墨听完这番话后缓缓起身,俊美的脸也因怒火气得煞白,大手箍住她的肩头,一字一句道,“我不得不多想,因为在上次的宴会上,我亲眼看见你为了江漠远而去挡刀!庄暖晨,你是不是把这层雇佣关系看得太认真了?”还有一句话他没讲,那就是江漠远在下一刻将她搂进怀里,他看得一清二楚,江漠远脸上转瞬即逝的紧张神情不是假装的!
庄暖晨看着他,怒火转为心底哀凉,“顾墨,如果当时换做是你的话,我不但会为你挡刀,而且为你去死都心甘情愿!”她攥了攥手指,指尖的冰冷一直窜到心头,“江漠远是我的恩人,没有他的话,我爸的手术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我感激他,挡刀也当时给他报恩了,更重要的是,拿刀的人是我表哥,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表哥犯罪,如果他刺伤的是我没有关系,但要是刺伤了别人,那么他就有坐牢的危险,我这么做只想将彼此的伤害都降到最低,为什么你就不能理解呢?”
“理解?”顾墨的嗓音压低,伸手将她拉到身边,大手轻轻箍住她的后脑,“那么你理解我对你的爱吗?”道我么一。
“我当然理解。”庄暖晨说了句,如果不理解,她早就被他的敏感折磨疯了。
顾墨闻言后却笑了笑,可这笑太过苍凉,将她再拉近些,额头与她的轻轻相抵,薄唇逸出令人心碎的句子——
“庄暖晨,你永远不知道我有多爱你。”说完,倏然放开了她,拿起外套转身离开。
“顾墨——”她一愣,赶忙追了出去。
他颀长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楼道里,头也不回。
一股冷风从楼道直窜了过来,刺痛了庄暖晨的双脚,她站在门口,走廊淡淡的灯光偏映在脸颊上,下一刻,眼眶红了,泪水啪嗒啪嗒地砸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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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天,顾墨都没有打电话过来,甚至将电话打过去他连接都不接。庄暖晨几乎哭了整宿,第二天工作起来也有点心不在焉。
夏旅心里像是明镜儿似的,走上前敲了敲她的桌子低问,“复合多久了?”
庄暖晨放下电话,吸了吸鼻子,转头看向窗外天寒地冻的冰雪世界没说话。
夏旅却伸手将她的脸转过来,无奈道,“我给你记得呢,这是你跟他复合后第一次哭,我就给你数着,看你究竟能哭多少次。”
“什么啊,我是昨晚上失眠而已。”庄暖晨不想说太多有关感情的事情,三言两语做了打发,拿起桌上的资料,淡淡说了句,“通知大家开会吧。”。
忙碌,会叫人暂时忘却伤痛。虽然有点掩耳盗铃,但这是最立竿见影的方式。
直到,庄暖晨坐在万豪酒店的咖啡厅,慢慢喝着一杯热牛奶的时候,那种对顾墨揪心揪力的感觉又回来了。
“不介意我直接叫你暖晨吧?”和蔼的声音像是暖风,扬起时不突兀,落下时余音缭绕。
庄暖晨放下手中的杯子,对上对面老人的目光,轻轻一笑,“当然。南老先生,您胳膊上的伤怎么样了?”
下午,在她一遍遍拨打顾墨手机的时候,南老爷子亲自打来电话找她,希望能跟她见上一面。对于这个总集团的龙头,她自认为不是一个平台上可以对话的人,但因为感激他当日的行为,她便欣然前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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