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静殿掌门,那么,他们是想让自己与苦茶方丈接触,得知苦茶方丈有私生子的事?这听来很怪,因为自己现在越来越怀疑苦茶方丈到底有没有私生子,甚至……苦茶方丈真的过世了吗?
如果是想把自己推上火线,让自己来面对朝廷的一再威迫,替慈航静殿处理问题,这也说不通,因为自己没有那个能耐,率领慈航静殿反抗朝廷。真的想要做这种事,老爹自己下来,那还比较有希望成功。
目前想得到的东西,似乎都不是答案,而自己到慈航静殿以来,除了被牵扯入朝廷与慈航静殿的斗争,唯一接触到的,就是西门朱玉的宝藏。事实上,呼伦法王的来访、朝廷对慈航静殿的野心、慈航静殿的秘闻,这些或多或少都与西门朱玉有关系,此人虽已身亡十余年,却仍能影响江湖局势,自己坐在这里,仿佛都能嗅得到他的气息。
“好奇怪,一个小小的'淫'贼,怎么能牵扯出那么多事?”
孙武确实是觉得奇怪了,之前呼伦法王曾经解释过,西门朱玉除了是'淫'贼,也是个非常杰出的盗贼,所以才能搜集到这么多的珍奇异宝。但回顾起自己所接触到的讯息,在西门朱玉轮廓越来越清晰的同时,有些东西反而更模糊了,感觉上,这么一个小小的'淫'贼,却有着不逊于陆云樵、武沧澜的存在感,这是很难解释的一件事。
还有,西门宝藏的价值,除了那些神奇的法宝,西门朱玉的武功也是一大要点。传闻西门朱玉的天绝四式,震惊当代,败过无数的英雄豪杰,那时是个动'荡'不安的时代,一个人如果有才能,即使是想要平淡度日,都会被扯进时代漩涡里,身不由主,西门朱玉的武功这么强,会只是一个普通的'淫'贼与盗贼?
西门朱玉曾经加入慈航静殿的训练班,在这里学习武技,当时他似乎仍未成名,不是那个日后扬威江湖的大'淫'贼,换句话说,那个训练班似乎是一切的起点,如果要调查什么东西,那无疑是最好的资料。
想到这一点,孙武霍地站起,拉着香菱未伤的那只手,朝山下跑去。
“少爷,怎么了?我们不等黑衣前辈了吗?”
“别人有心躲我们,我们走了他们才会出来,现在多等无益,我们先去处理其他的重要问题。”
孙武拉着香菱狂奔,赶去慈航静殿保管过去弟子纪录的法鼓院,沿途碰到一些低辈弟子,都说长老们有事急着与掌门会商,便让他们传话,请所有长老到法鼓院会面。
法鼓院首座苦岩禅师,听了孙武的要求后,面'露'尴尬之'色',表示孙武身为代理方丈,自然有权调阅所有的机密,但那个时期却是例外,因为当时闹的丑闻太多,为免后人查阅时面上无光,所以索'性'全部销毁,让那个时期变成一片空白的断层。
当时寺中的前辈高僧,多数已于舍利事件中壮烈牺牲,现在的人那时候都只是小辈,无权参与寺中决策,真要说有什么人比较晓得状况的,那绝对是苦茶方丈,因为筹组训练班时,不但由苦茶方丈一手规划,他甚至还自己跳下去当班主任。
“什么?那个训练班是苦茶方丈负责的?”
孙武大吃一惊,却也感到扼腕,因为这么一来,所有线索又都卡断在苦茶方丈的身上。
这么看来,苦茶方丈的死,实在一切困扰的源头,自己如果想让这些线索发展下去,唯一的办法就是让苦茶方丈死而复生。想到这里,孙武再也忍耐不住,拔足飞奔,朝苦茶方丈的墓'穴'赶去,后头的苦岩禅师不解,连忙叫唤。
“掌门!掌门你去哪里啊?各院首座还等着与您会报呢。”
“我受不了了!现在就去刨前任方丈的坟!”
“什么?”
骤闻如此激进的反应,苦岩禅师几乎吓得跌坐地上,而孙武跑出数步后,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了一件事。
“对了,一切不是就此断掉,还有一个地方有可能……”
想到这一点,孙武连忙改向,就要这么奔冲下山去,却半途被迎面而来的大批高僧给拦住。
“掌门,掌门,有急事与您商量,您且慢走。”
自从孙武接任掌门以来,寺中权位最高的佛光院首座苦星大师,几乎就是形同副方丈的存在,现在看到他气急败坏地赶来,孙武也觉得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忙连声催问。
原来,诸位高僧秘密会商,觉得朝廷若要派兵马强行攻破慈航静殿,此事听来太过惊世骇俗,可能'性'不高,最有可能的方略,还是制造个什么藉口,取得大义名分,这样子举兵攻击慈航静殿,慈航静殿这一边就难以抵挡。
慈航静殿多年来一向循规蹈矩,苦茶方丈又行事低调,照理说应该没有什么把柄落在外头,但是众位高僧仍是不放心,派遣门下调查低辈子弟,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流言蜚语散播。这些年来,朝廷屡屡鼓动慈航静殿的年轻子弟改革、推翻腐朽高层,如果有什么谣言要散播,肯定会从这些低辈子弟之间传开,效果最好,速度也最快。
“那……各位长老,你们有查到什么吗?”
孙武一问,就看到各堂各院首座忙不迭地点头,表示确实已经有某些不利的谣传开始散播,低辈子弟之间纷纷传说,慈航静殿窝藏了十恶不赦的钦犯,这种行为形同支持罪犯,朝廷极有可能发动大规模的搜捕行动,届时恐怕会发生武力冲突。
“哦,用这藉口进攻慈航静殿,这确实是妙着,可是……我们慈航静殿里头,真的有这种犯人吗?”
不说还好,孙武这么一说,诸位高僧的目光全部移到他身上,无言的眼神已说明了一切。
“呃……是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