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各大顶级酒楼的老板们便抛下门口罗雀的酒楼,齐聚于辰光酒楼老板董维浪的宅院大堂里。
十四个,一个不缺。脸上,也都有些死气沉沉,进门时,就连董维浪这个东道主,也没有半点心情去应酬客套。
十四位顶级大酒楼的老板,也是十四位京城巨富,一个个,眼圈都有些发黑。他们最少的一个,妻妾也有五人,但眼圈发黑,却并非因为这一点。
“诸位,我昨天想了一夜,还是头痛无比,不知道你们怎么样?”终于,董维浪开口打破了沉默。
“还能怎么样?除了拼下去,有别的选择吗?”凌卫风冷冷回了一句,他的眼圈同样发黑,但和众人不同的是,他一夜考虑的事情,是怎么让十四家顶级大酒楼联手拖延住林记客栈。
“枫林酒楼财大气粗,分楼开遍整个大汉国,自然不缺这么点损失。”燕寻酒楼老板杨程安不冷不热的顶了一句。
“我们枫林酒楼的银子,同样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但不硬拼下去,杨老板觉得,还有路可以走吗?”凌卫风反问道。
杨程安语塞,其他人也是默然不语。他们一晚上的考虑,基本上已经把各种可能姓考虑了一遍,得出的结论,要么就是硬拼下去搏一个再战的机会,要么就只有败退,让出那些达官贵族、巨富豪绅。
和董维浪一样,各大顶级酒楼的老板们,一晚的结果,同样拿不定主意。这事,关系实在是太大了。真要硬拼下去,很可能让几十年积累起来的财富付之东流,从京城巨富降为普通的大户。
可要是不硬拼,酒楼每月数十万的利润,将转而降到数万左右,同样让他们极度不甘。
“诸位,我想退出去……”忽然,扬帆酒楼的老板江方开口道。
一句话,顿令整个大堂搔动起来。
若说凌卫风是第一个决定硬拼下去的人,那江方,就是第一个决定败退的人了。
凌卫风的话,让众人的心思朝着硬拼偏移了少许。而江方的话,也同样把众人的心思,重新拉回了举棋不定,甚至略有朝着败退倾斜。
“江老板,你去年在城南买的棉花地,听说赚了不少?”凌卫风忽然道。
“一年下来也就三五万两银子而已,让凌老板见笑了。”江方摇头道。
“江老板想退出,是打算把周围的地也盘下来,准备做个京城土财主吧?”凌卫风笑道。
“哪里,做土财主也要本事,我一个开酒楼的,哪懂那些东西,走哪不都是开酒楼。”江方自然不会承认,一夜的考虑,他确实想过转行做土财主。
正如凌卫风所言,他去年顺手买的棉花地,确实给他赚了几万两银子。虽说这笔银子对他而言只是九牛一毛,但重要的是,他买的这些地,周围全部都是适合种植棉花的地。原本他今年就打算增买一些棉花地,而今遇上主业遭到重创,他不止想买一些了,而是大规模的圈地。以他在京城的人脉,只要舍得使银子,附近的土财主和农户,不敢不把地卖给他。
算一算账,要是把所有棉花地给买下来,一年的利润虽不足以和酒楼一年的利润相提并论,却也能有十之三四。
再把其它的存银投入到其它几个行业,说不定,利润可能不会输给扬帆酒楼的利润。相较而言,有棉花地做保,比起跟林记客栈硬拼,风险就要小了许多。
“就我所知,去年的棉花之所以价格那么高,完全是因为耀印郡遭遇水灾的缘故。今年耀印郡风调雨顺……”凌卫风笑着看往江方,淡淡道:“说实话,凌某真觉得江老板只适合开酒楼。以江老板的本事,做一个土财主不难,做一个大土财主,可就有点困难。”
江方骇然,紧张道:“凌老板,耀印郡去年发生了水灾?”
“江老板没打听打听吗?”凌卫风反问道。
江方苦笑,耀印郡地处大汉国西边,离京城是货真价实的十万八千里,消息不可能传到人尽皆知的程度。加上他去年对棉花地并没有报什么太大的希望,本身也只是一个小的附带产业,自然不会投入太多的精力在里面。
“耀印郡是产棉大郡,加上商会成立后,货物的流通越来越便利。明年,江老板可得做好亏本的准备才行。”凌卫风笑道。
“可要是不退,越陷越深,同样也是个大麻烦。”江方知道凌卫风说这么多的用意,有些无奈道:“林记客栈就是个无底洞,砸再多银子进去,林记客栈就像有老天照顾一样,总能出现扭转乾坤的办法。我们几个,再怎么算计,也总算计不过老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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