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了起来。
劲风呼啸,凳影迭出,普普通通的一条板凳,在林东手中犹若一件如意兵器,或挑或劈或刺……
哧哧……
银兔一边嚼着脆爽的胡萝卜,一边瞧着林东表演,颇为惬意。
轰!
蓦然间,林东猛然后仰翻起,手中板凳的凳角在地面扫过,一条细小,却深达二十多公分的削痕瞬间在地面形成。
“还不错!”
林东轻吐了口气,御实境口诀早在一个月前就已经完全领悟,缺的只剩实战经验。这领悟速度,虽不至于像鼎老头误解的那样半天就全部领悟,却也和鼎老头旗鼓相当,甚至还可能强上一分。
能跟鼎老头这种巅峰强者的领悟天赋旗鼓相当,林东已经非常满意。
让林东有些心痒的是,御空境的口诀和运功图虽然已经牢记在心,却连个花架子也无法施放出来。最大的原因就在于,灵力不够。
想用御空境,最少也需要灵动期以上的实力。
看了眼桌上的银兔,林东皱了皱眉,都吃了小半个托盘的胡萝卜了,怎么还没倒?
难不成,七阶灵兽不怕迷药?
林东嘴角一抽,真要是这样,可就赔了胡萝卜又折迷药。
“小家伙,听云岚说,你生姓温和,除非遇到生命危险,否则绝对不会反击?”
林东拎着板凳上前,意味深长的看着银兔。
咔吧咔吧……
银兔懒得搭理,捧着胡萝卜,自顾啃咬着。
林东咬了咬牙,亏了本,总得想办法捞回来。云岚说这死兔子生姓温和,没有遇到生命危险不会反击,应该不会有假。
板凳一扬,林东猛然挥臂,劲风朝着银兔席卷。那直直而下的凳面侧边,激射而出一道犹如大刀刀风般的破空声劈斩而下。
轰!
石桌一阵颤抖,桌面,竟瞬时出现一条长长的细痕,宛若大刀劈过。
银光一闪,银兔依旧捧着胡萝卜,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桌面,出现在石桌两米外。
咔吧咔吧……
银兔那啃咬胡萝卜专注的模样,仿佛之前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林东一咧嘴,灵气涌入脚底,缥缈步一晃,疾步出现在银兔的身后。长长的板凳悄然一侧,凳角直刺而下,宛若利剑般闪烁着银白的光泽。
嗡!
随着凳角一挑,泥土飞扬,再看银兔,竟又跑到石桌的另一边去了。
咔吧咔吧……
林东咧了咧嘴,云岚把这死兔子留给自己,该不会是给自己练习实战经验的吧?
“速度不错,再来!”
不管云岚的用意是什么,林东反正是跟这死兔子杠上了。板凳一挥,缥缈步疾驰,虽因实力不强,速度还没达到如梦如幻的程度,却也有些忽隐忽现的风范。
一大一小,一条板凳和一截胡萝卜,林东追着银兔满院子乱窜,有了目标,缥缈步用起来逐渐灵活,御实境也不再是挑、刺、劈、扫这些招式轮着来,而是随机应变。
追了整整一上午,眼看灵力所剩无几,林东满头大汗的停了下来,斜睨了眼银兔,正准备回房修炼补充完灵力再战,瘦竹竿从大堂一路小跑进来。
“掌柜,程县令来了。六哥正在大堂招呼,怀疑有什么阴谋,让我来问问掌柜该怎么办。”
林东皱了皱眉,问道:“就他一个?”
“还有邝田威,娄记酒庄的娄万丈,再来还有一男一女,听他们说话,男的好像是娄记酒庄的老板娄景松,女的是醉红楼头牌花红月。”
“人还挺多的嘛!”林东冷冷一笑,县太爷今天一趟,估摸着该是给邝田威和娄万丈讨公道来了。
心中一动,林东询问道:“母老虎今天来了没?”
“来了,估计是怕被他们几个认出来,一直没敢出声。”瘦竹竿点头,这段时间,母老虎可能是担心在客栈遇上认识她的人,自己整天在一个客栈从早坐到晚容易惹来非议,和小丫鬟都是乔装打扮,说话也极少。
林东笑了,醉红楼头牌,如果是给那位县太爷准备的。今天晚上,这位县太爷可就有的受了。
“告诉小六,程县令由他负责招呼,就说我出门了。让他能忍则忍,如果这位县太爷是想讹点银子,两千两以下,先把建酒庄的银子抽出来应急。如果两千两还满足不了胃口……过来找我。”
林东吐了口气,不管怎么说,客栈想经营下去,明面上绝对不能得罪这位县太爷。银子砸出去,背地里再找这位县太爷弄回来就是。
要是掏空客栈的现银还不够……就只能寄希望于母老虎眼里,舒适度比银子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