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又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学着去追女孩子?
他是要追她吗?
楚乔不禁烦恼,心跳却也有些加快。
回到了公寓里,楚乔一进房间,就给陶思甜打了个电话。
陶思甜正和季向阳在某个地方唱k,接起电话的时候,那头很是吵闹。而后她忙说等等,就大抵是换了安静的地方,这才问道,“怎么啦?”
楚乔道,“他去找过你是不是?”
“喔,你说莫先生吗?恩,是啊,他来找过我,就是今天晚上,我下班的时候。”陶思甜在电话里将他们之间见面交谈的事情,说了个大概,也是惊奇道,“楚乔,我真是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这样哎!”
“你怎么就把我住的地方告诉他了。”楚乔郁闷道。
“哎?我看他亲自过来的,我不说也不好意思啊。再说了,就算我不告诉他,他也总能想到办法的是不是。人家好声好气来找,我不能冷着脸吧。”陶思甜犯难说道,楚乔转念一想,确实也是。
“楚乔,你知道吗?我们就站在公司大门口,他竟然还拿出一张名片来,正经八百地自我介绍,说他叫莫征衍。我当时一愣,差点就要笑出来了!这个画面是不是很滑稽很好笑?”陶思甜又是嚷嚷着。
楚乔的脑海里,也不自觉地描绘那副画面。
似乎,还真是有些滑稽可笑。
莫征衍,他竟然去陶思甜的公司,甚至是站在大门口谈话,而且还自我介绍?
无论怎么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楚乔只能嘀咕一声,“……他疯了。”
“我也觉得他是有点疯了!”陶思甜表示赞同,她欢快地笑着。
楚乔却想着,他是真的疯了。
所以,所以才会说那样的话来吧。
“楚乔,我觉得那个如果的问题,你要认真的思考一下,也许这个假设是成立的哦!”挂断电话前,陶思甜说了这么一句话。
◎◎◎
周末的时候,楚乔出门去附近的便利店采购一些生活必须品以及食物。提着满满口袋的东西,楚乔往小区的方向折回。路上的时候,一通电话进来了。楚乔拿出手机一瞧,居然是莫征衍。
迟疑了下,楚乔想着要不要接。
就在迟疑之中,电话响了好长一段时间后终于断了。
楚乔想着算了,都已经挂断了。
然而,再一次的,电话又响起了。
掌中不断地振动,楚乔还是接起了。放在耳边,听见莫征衍道,“是我。”
“喔。”当然知道是他。
“你在做什么?”
“我在马路上。”
“恩?”
“刚刚去便利店买了点东西,现在回去。”
“都买了什么?”
他低声问着,楚乔竟也一一作答了,而就连买了什么,她都瞧着收银条说了出来。当她说完后,才惊觉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些呢。
楚乔不禁蹙眉,似乎自己的思绪又被他这么带着走了。
“我要过马路了,不和你说了。”楚乔站在路口,轻声说道。
莫征衍却喊住了她,“楚乔。”
耳边的手机,只得继续贴着耳朵,楚乔听见他说道,“你那里天气好吗?”
楚乔抬起头来,瞧着晴空万里的天空,“很好。”
“我这里是阴天。”莫征衍低声应了一句,忽而又是问道,“你知道我现在在哪里吗?”
楚乔记起前天晚上他来找她,说起过隔天还要飞国外,想来他现在应该不是在国内。
“反正不在洛城。”楚乔道。
莫征衍笑着,是很温煦的笑声,“我在巴黎。”
洛城,晴天。
巴黎,阴天。
她在洛城,他在巴黎,两个国家,两个城市。
却因为掌中握着的手机,忽然就好似感觉这个人,就在自己的身边,他的声音,清楚传来。
“你知道我眼前是什么吗?”莫征衍低声问道。
巴黎,这个据说是世界上最浪漫的城市。
无数的传说和赞誉,将这个遥远的国度塑造成了梦境。
巴黎,那里又有什么呢?
楚乔没有去过那座浪漫的城市。
年少的时候,父亲忙于公事,鲜少会陪同她出国游玩。而母亲不爱出门,更是乐衷于安静的绘画,所以也没有带她去国外游玩。过年的时候虽然一家人都齐了,可是要守岁,依照规矩,必定是要在家里的,所以也不会去国外游玩。
唯一的一次,在楚乔的印象里,是前往瑞士滑雪。
那是在瑞士的滑雪胜地,是在圣诞节前夕。与其说是滑雪,不如说去欣赏那白雪世界。楚乔的运动细胞向来都不好,再加上她体质有些弱,所以到了那里,也是里三层外三层裹着厚厚的防雪服保暖服。可即便是被裹成了熊一般的模样,她却依旧记得,那个银装素裹的世界,白雪皑皑,银白冰丽。
那一年,楚乔十二岁。
在瑞士的雪地里,母亲允诺她,来年带她去法国,因为那里有一座能够让整个世界都倾倒的埃菲尔铁塔。
就在当时,母亲微笑告诉她,那座铁塔是如何的宏伟,如何的美丽。
楚乔不禁开始幻想,用母亲所描绘美丽语句,在脑海里拼凑出那一座唯美壮观的建筑。
“巴黎铁塔吗?”思绪微微有些散开,楚乔动了动唇,不禁问道。
回国之后,楚乔特意去查了有关于那座梦幻铁塔的资料。
——居斯塔夫埃菲尔。
那座铁塔就是以那位建筑师的名字而命名的。
用那位大师的原话来说……
眼前人潮拥挤,车流不断,前方就是她所在的小区。楚乔站在一边,握着手机,提着东西。
莫征衍很低沉的声音,一下子传了过来,“错了。”
“是玫瑰。”
“凡尔赛的玫瑰。”
“楚乔,你喜欢玫瑰花吗?”
居斯塔夫说:埃菲尔铁塔,把我淹没了,好像我一生只是建造了她。
可是。
可是,又要用几个一生,才能遇见一个对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