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挺大的商业组织啊。”
“撒谎。”运冷冷地说。
“段副厅长这样的高官,一定和这种组织往来很密切吧?”宫平随意问了一句。段柏来摇了摇头:“我和他们倒真没什么来往。我们厅里的另一位副厅长,倒是和他们关系不错,就冲那家伙和他们的关系,老子就不屑搭理这个什么破盟。搞得像武侠小说一样,纯有病。哪天我坐上了厅长的位子,先收拾了肖白欣那家伙,和这个什么破盟!平大师,您问这个干什么?”
“这话倒是不假。”运在旁边提醒宫平,听到这句话,宫平微微一笑。
还好,这家伙与和胜盟关。但起来,副厅级的高官里,果然有人在做和胜盟的靠山,从段柏来对对方的态度来分析,这个叫肖白欣的家伙,又会不会是段柏来厄运的制造者呢?
“没什么,只是偶尔听到了这个和胜盟,觉得有点好奇。放松,我要开始了。”宫平回应了一句后,嘴里喃喃地念起了连他自己也听不懂的那些胡编咒语,念了大概有三五分钟后,宫平伸出手,轻松地将正要对段柏来再次下手的厄运,轻轻地摘了下来,任其缠绕在自己的左臂上。
那条胳膊上,还缠绕着段柏来原本的厄运。从将它从段柏来身上取下到现在,早已过了七日之限,但那厄运却并没对宫平展开任何攻击,因为宫平早已想好了对付这种攻击的办法。既然那七日之限,是从将厄运从他人身上摘取下来之时开始计算的,那么宫平只要在七日将临之时,将厄运先转移到别人身上,随后再摘下来,继续保存在左臂上就可以了。
这几天,慕名而来的大款,倒也有那么一两个,宫平就是利用给他们按摩的机会,完成了这种延长厄运发难日期的举动。对宫平来说,这种方法很是实用,既能保证自己身上随时带着可以使用的厄运,又能保证自己的安全。惟一要注意的,就是一定要牢记接收厄运的日期,并在七日之限到期前,及时延时而已。
现在,他的臂上只有两个厄运,当然记得过来,可如果将来他需要保存大量厄运以备使用之时,就必须想办法仔细地记录每个厄运的到期日了。
“这世上,还真是没有得来全不费力的好事啊。”着胳膊上那两个静静肃立的厄运,宫平不由感叹一声,再次在脑海确认了一次它们两个的捕获时间和到期时间,然后随便给段柏来按摩了一番,这才慢慢退到一边,坐在椅子里。
假装疲惫地长出了一口气之后,宫平缓缓开口:“好了,已经压制住了,半年内它绝不会再发作。不过您要记好时间,在半年之期到达时,一定要来我这里,否则下次它发作起来将更厉害。”
听到这话,段柏来说不清心里是个什么滋味,是高兴还是难过,亦或是懊恼,他也说不准,反正挺复杂的。但不论如何,至少现在他是没事了。虽然明知对方不见,但想到那句“人在做,天在”,又联想到这平师傅可以窥得天道的本事,所以他翻过身下了床后,还是恭恭敬敬地朝宫平鞠了个躬。
“人家给你鞠躬呢。”运在旁边说。它现在已经形成了习惯,只要宫平假装瞎子闭着眼时,它就将周围的一切巨细遗地说给宫平。它自认,自己的心思远不及宫平细腻,智慧更是比不上宫平,所以任何在它来所谓的细节,它都不敢轻易放过,惟恐那样令宫平错失了某些机会。
“不必这么客气。”听到运的话后,宫平心一动,故意要震这家伙一下,所以一边低着头轻轻揉着自己的双手,一边笑着说了一句。“您这么大的领导给我鞠躬,我哪当得起啊。我就是一个小小的按摩师傅。”
这招果然令段柏来大受震动,他愕然半晌,才笑着说:“您可太谦虚了,您是了不得的大师啊,我这样的凡夫俗子,给您鞠个躬还不是应该的?再说,今后每半年就得麻烦您一次,我怎么也得先向您表示歉意吧?”心里却在嘀咕:“这位平师傅可真是神了,来得多巴结巴结他啊,不说他指点一二,我或许就能抓到升官发财的机会,就说这半年一次的驱除灾祸吧……等等,万一他要是远走高飞,或是死了,那我岂不……”
想到这里,他那张脸不由又变得难起来,只觉前途一片黯淡。
运到他脸色的变化,立刻告诉了宫平,宫平一怔,沉默不语地思索了片刻后,终于慢慢想通了其原委,于是缓缓说道:“我现在的功力还不高,但我想,或许随着我功力的提升,将来也许可以帮您将这灾祸彻底除去也说不定。您不用太担心。”
“那就全靠您了。”段柏来恭敬地行了个礼,内心的震撼却是又深了一层:“我的妈呀,这平大师简直是神了!竟然连人心里想的东西都能透……这……这哪是大师,简直就是半仙之体嘛!”
“你可把这家伙震蒙了。”运在旁边到段柏来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来。宫平也淡淡地笑了笑。
“平大师,您,这次要多少钱呢?”这时,段柏来才意识到,应该给予宫平一点报酬,不然半年后可要不好过。
“我不要什么报酬。”宫平缓缓说道,“学了这法术后,使用的机会不多,我还得感谢您给我这个机会,让我有机会锻炼自己。”
“可……”
“没关系。”宫平微笑着抬起头来,“如果将来有什么事求到段副厅长头上,您能帮我一把,就足够了。”
“这您放心!”段柏来立刻将胸脯拍得山响,“您一句话,刀山火海我老段也替您上!”随后又恭敬地一笑:“那个,您也别段副厅长段副厅长的叫了,今后您要是得起,叫我声老段就成。”
“好啊。”宫平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