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钟青叶就开始咳嗽,大概是先前吹了风,后面又在雪地上坐了很久的缘故,身体冷透了倒还不觉得什么,但是冷透的身体乍一走到温暖的马车内,全身的细胞好像一下子从冬眠状态清醒过来,冷意如同刺骨的刀,一寸寸的剜人骨肉。【】
钟青叶整个人缩成一团,厚披风紧紧包裹住整个身体,齐墨带来的马车内点着暖炉熏香,连马车里的暖炭也烧的烈烈的,齐墨齐颜坐在里面甚至有些微汗发热,唯独钟青叶一个人冷的牙齿打颤,咳嗽一声接着一声。
齐墨对于她的咳嗽从来都没有办法,只好一个劲的加炭提高马车的温度,可惜丝毫没有效果,钟青叶的咳嗽依然没有停止,反而又越来越严重的趋势,整张脸都咳得涨红,额头上连青筋都起来了。
齐墨只好给她抚背,脱下自己的铠甲后抱紧她,用身体给她取暖,刚一碰到她的手,齐墨的眉毛倏然皱起。“你到底做什么去了?怎么手冷成这样?”
钟青叶想要笑一笑,却被咳嗽压的说不出话来,齐颜忙伸手递给她一只水囊,钟青叶感激的接过来抬头就喝了一大口,放在马车地板上的水囊沾染了马车的热度,水还是温热的,借着这口水,钟青叶终于将咳嗽勉强压了下去。
摆摆手,她尴尬道:“没什么,只是在外面走得久了,又吹了点风,所以身子就有些冷了。”
齐墨眉头不展,一动不动的着她,眼神似乎在考虑些什么,整个人显得有些阴霾了起来。
钟青叶心一个咯噔,忙道:“我没事,只是吹风有点感冒了,你也知道我畏寒的很,风瑾为我调理了四年,我身体早已经好很多了。”
说着她竖起一只胳膊,用动作表明自己足够强壮。
大概是出于对风瑾医术的信任,齐墨眉眼里的阴鸷总算散了点去,又不放心的嘱咐道:“回去好好泡个澡,找个大夫瞧瞧,别以为咳嗽就不是大问题,知道了吗?”
钟青叶暗暗叫苦,面上却甜甜的应了一声,整个人都缩紧他的怀里,仰起头来道:“你不是在前线吗?怎么突然跑回来了?打仗是这么悠闲的事,可以让你随意落跑?”
齐墨失笑,伸手捏了捏她的小鼻子。“你突然不见了人影,黑鹰找不到你,只好把消息传给了我,我能不赶回来吗?”
他伸手抱紧了钟青叶,死死的力道,几乎勒得钟青叶发疼,喃喃一般道:“还好你没事……”
钟青叶敏锐的察觉到,齐墨似乎在恐惧什么,从他们重逢后,齐墨就好像一直沉溺在这种恐惧内,钟青叶分明感觉得到,却并没有问出口。
若一开始她不戳破只是想给爱人一点空间,毕竟再亲密的夫妻也要保持一定的自我空间,但是现在,在知道他过去的经历后,钟青叶除了以上一个理由外,更多了几分说不出来的缘由。
其实,齐墨和她有些类似,都是从艰苦环境里一点点走出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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