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止和凌逸然二人脸上似乎很有耐心地等待,没有一点困意,但心中却是在挣扎、不安,各种负面的情绪在酝酿。
易水寒翻墙进了状元府,她懒得开门。
现在大概晚上两点钟,见大厅还有灯,于是便过去一看,这一看就彻底把她惊愕了,很人齐,就连容止也在,她好像有一段时间没见到容止了。
大厅里的几人的神色立刻变得怪异起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易水寒。
就连千雪刚才的困意也烟消云散了。[
“有什么事么?”易水寒扫了一眼众人,他们明显是在等她。
沉默,沉默,还是沉默。
千雪觉得打破沉默,笑了笑:“已经很晚了,大家都去睡吧,有什么明天再说。”
易水寒闻言,迈起脚步向房间走去,她的确有点累。
“水寒,慢着。”开口的是凌逸然,他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
易水寒停下来了,看了他一眼,问道:“有什么事么?”
“……你去哪里来了?”凌逸然看着易水寒,他是明知故问,他想知道水寒会不会告诉他,会不会对他说谎,他在水寒心中是什么位置。
容止、千雪和司仪三人立刻紧张起来,凌逸然这个问题太尖锐了,易水寒会不会如实相告?
易水寒眼眉一挑,什么意思?难道今晚的事情他们全知道了?设了个圈套让她跳?
“去游泳了,怎么了?”易水寒故作不解,她的确是去游泳了,不过那泳池很小而已。
闻言,几人的脸色变了变。
“有什么问题么?”易水寒笑了,很好,既然都知道了,何必明知故问。
“你身上的衣服和你在宫宴上的不一样。”凌逸然也笑了,笑得极其的冰冷。
这又是一个尖锐的问题。
“游泳弄湿了衣服,这件是顺手牵羊而来的。”易水寒神色自若,答得很随意,牵了澄碧一件衣服。
几人的脸色又变了变。
凌逸然彻底语塞了。
容止的心彻底跌到谷底了。
千雪司仪二人彻底愣住了,太强悍了,说谎完全不用打草稿,信手拈来,还滴水不漏,若不是他们知道了事实,绝对会被骗。[
“若没有别的事情,我先回去了。”易水寒依旧神色自若,向房间走去了。
千雪打了个哈欠,也回房间去了,困死她了。
司仪见千雪离开了,他也没必要留下。
只剩下二人,对二人来说,今晚将会是个不眠之夜。
容止失魂落魄地回到采桑苑,第一件事就是让冷剑去调查桃花居,他急切地想知道澄碧到底是什么人?能够让水寒喜欢的人到底是怎么样的?
此后的几天里,都没有人再提起过这件事,甚至连心中十分好奇的千雪也没有问易水寒什么,八卦的司仪也绝口不提。
几天后,这件事似乎都被遗忘了,或者是说大家都一如既往地过日子。
这天,天气特别热,易水寒又没有去翰林院,千雪把日沉阁的事情几乎都忙完了,剩下交给司仪和其他人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