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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任,说得轻巧,要真做到百分百的信任谈何容易?
她也想信任他,可是,他有给过她信任他的信心了吗?
一个解释都这么难以启齿,那么……信任还谈何而来?
落安宁唇角漾起一丝苦笑,抬眸静静的对视着许致远,对视着他充满怒意的双眼,平静的说:“你说的这些,我确实从不知道。可是,这又怪得了谁?他一个成年人,如果都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那我又有什么好说的?你们都说过相同的话,他没背叛我,没做对不起我的事,这么笼统概括的话,追根究底不过是敷衍罢了。若真想不让我误会,若真想让我不按着我自己心里的方向去瞎猜,你们就该把事情的真相告诉我!而不是一味地指责我做错了,我伤害了他!你有没有想过,导致他胃出血住院的人,其实是他自己!”[
许致远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原本酝酿着一大堆的说辞,此时此刻,竟被她一番话呛得没了声响。
不,准确的说,是被她一番狼心狗肺的话气得无从开口。
“是不是觉得我很不识好歹?”落安宁开口替他说出了他想说而没说的话。
“您知道就好!”许致远冷哼,斯文的脸上闪现出对她浓浓的失望。
落安宁不甚在意的弯了弯唇,目光淡淡的转向病房:“那你又知不知道,我和他是夫妻。”
许致远不明白她什么意思,抿了抿唇,没有说话,落安宁似乎并不意外他的沉默,继续道:“夫妻之间,是不能存在隐瞒和欺骗的,他有没有欺骗我,现在我不知道,但是隐瞒,他已经做了。我知道,每个人都该有属于自己的隐私,我不该窥探。但是,莫夕颜已经触及到了我的底线,作为他法律上的妻子,我有权知道事情的真相和过程!这很强人所难吗?许助理,你告诉我,这是有多难以启齿,是有多为难?”
许致远张了张口,终究是什么都没说,淡淡的低垂下头,不言不语。
莫夕颜……于别人他不敢说,但是于落安宁来说,那就是一个致命的鱼刺。
这根鱼刺咔在她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掐着她致命的一点攻陷着。
她说得不假,莫夕颜……就是她的底线。
看到他沉默不语,少了对她的言语攻击,落安宁哂笑:“我知道,你是在为他抱不平。从你的角度来看,他酗酒,失眠,甚至是胃出血,全都是因我而起。基于同情弱者的原理,所以你觉得我做错了,不该这么对他。可是,如果你换个角度,站在我的位置上,或许得到的结论就会有所不同。”
丢下这一番话,落安宁缓步走进病房,留下许致远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病房内,荣炎一身条纹病号服,脸色惨白无血色的躺在床>
多日不见,他愈发的消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