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梦坚持要随行,陈敬龙拗她不过,只得同意。二人共乘踢云乌骓,疾驰去往白虎城;路上非止一日,不必细述。
这天下午,二人抵达白虎城。——离城尚远,便听见城西战鼓咚咚、杀声震天;凝目观望时,却见城东并无敌军;城门紧闭,城头上军兵林立,皆穿着轩辕族衣甲。
二人见此情形,知欧阳干将虽已败退入白虎城中,但仍有交战抵敌之力,并未全军覆没,心中大定。
及到达城下,陈敬龙尚未开口叫门,城上早有人探出头来,扬声询问:“城下来者,莫非是陈敬龙陈将军么?”
陈敬龙听声音耳熟,忙应道:“正是陈某!说话的,可是李将军?”城上无人应答,却哄地响起一片惊喜欢呼声。不大工夫,城门“嗡”一声打开,一将在数十军卒簇拥下快步迎出,一边向陈敬龙拱手施礼,一边激动招呼道:“陈将军,当真是你!哈,我远远着便像是你,果然没有错!这下好了;你肯来,咱们白虎城算是有希望了!”——此人三十多岁,方面大耳、腰挺背阔,颇有威仪;正是昔日白虎十军中,虎啸一军的大将,李峦峰。
昔日他曾救济陈家困军于镛城,又曾助严奇兵马,使其得赴相安城探查陈家军存亡事实;陈敬龙对其极为感念;此时一见是他,急忙下马还礼,招呼道:“李将军。久违了!眼见故人无恙。敬龙甚慰!”稍一寒暄,又急急问道:“西面可是暗军在攻城?”
李峦峰应道:“正是!我们退守白虎城,已经四天了;暗军每日必来攻打,至晚方息!”陈敬龙奇道:“暗军势大,为何只攻不围?”李峦峰沉吟应道:“究竟为什么,我也不清楚!不过照情形来,暗军似乎只想将我们逼走,以求尽快克城,并没有长久对战,以求将我军尽歼的打算!”
陈敬龙经他一提。稍一寻思,心中恍然:“是了!暗军还不知血寇惨败的消息,只想迅速进兵,深入我轩辕腹地。以与血寇结成夹攻之势,一举灭掉我轩辕朝廷。他们不来围城,是怕欧阳军走投无路、据城死拼,一时难以破之,耽搁更多时间!”想通这一节后,又问道:“攻守相争,情形如何?”
李峦峰眉头皱起,满脸忧色,黯然叹道:“情形不妙至极!敌军仗着兵力优势,几支队伍交替攻城。攻势猛烈,连绵不绝,着实难以应付!……我们没有多余兵力调换歇息,将士们每日守城苦战,都已疲累不堪,支持维艰……”
听他说到这里,陈敬龙已顾不得再听下去,转对雨梦吩咐道:“你立即去往铁盔山,传我将令:命贺腾统兵两万,留守山上;其余人马尽出。由严、楚二将带领,立即赴援白虎城!”说着,将信物金牌掏出,递与雨梦。
雨梦已有过调兵的经验,轻车熟路;听得吩咐。也不用多问,接过金牌。拨马便走。
李峦峰见陈敬龙肯调陈家军来,喜不自胜,连声笑道:“好,好!我就知道,陈将军胸襟宽广,不会只记仇怨,不顾大局!我果然没有错……哈哈,果然没错……”
陈敬龙微一沉吟,又问道:“谁在西城主持防守?”李峦峰应道:“我守东门,齐将军守南门,唐将军守北门;除我三人以外,承命王及其余将领,全在西城!”
陈敬龙点头应道:“既然如此,我先去西城见过欧阳干将,瞧瞧攻守情形如何;得空儿时,再来寻你说话!”言毕,也不等李峦峰相让引路,迈开大步,直入城门,沿街向西行去。
白虎城内,街上空空荡荡,不见一个百姓来往;街两旁,家家房门上锁,内无声息;显然,城中居民早已尽离,若不算欧阳军将士,则白虎城已是一座空城。
陈敬龙见了城内情景,不禁满肚子纳闷;脚步逾急,只想尽快见到欧阳干将,向他问个清楚。
及到达西城时,城外依旧杀声震天、喧嚣不堪,但城上守军并未忙碌御敌,都只静立观望,向城外;城下许多备战军兵,亦都侧耳倾听外面声响,个个神色紧张,不言不动。陈敬龙到达城下、沿登城石阶而上,众军兵全神贯注之际,竟无一个留意询问。
直到他登上城头,方有两名守在阶梯口的军士发觉,急忙阻拦喝问:“什么人?到城上来做什么?……”随着这两名军卒呼喝,城头众人齐齐转头望来。
城上军兵林立;正对登城梯口的一处城垛旁,簇立十余人,衣甲与寻常兵卒不同,皆是做将官打扮。这十余将官围护之中,又立着三个不着甲胄之人:两旁两个,一个白胖无须、身着锦袍,正是太监李公公,一个姿容不坏、身着水青长裙,正是婢女檀云。
当中一个,身材纤细,虽衣...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